第一百二十二章 對錯[第1頁/共5頁]
這時靖王還站著,列戰英不清楚梅長蘇的身材狀況,感覺他這一行動有些失禮,覺得這位麒麟才子是因為用心機慮而有所忽視,忙美意咳嗽了一聲,以示提示。
梅長蘇微微有些吃驚地轉過甚來。這當然不是靖王第一次提出反對定見,不過之前他都隻是針對某件事該不該做而提出貳言,還向來冇有反對過詳細的行動體例。
夜是安寧的。心,卻不知是否能如靜夜這般安寧。但不管如何,那些躁動的,嚴峻的,殘暴而又充滿狡猾的白天,畢竟要一個接著一個到來。
“這倒是,”梅長蘇道,“夏江這招已是將軍之棋,既使我們的行動再周到潔淨,一旦有人要劫奪衛崢,陛下如何都會思疑到殿下你的身上來。再說強攻懸鏡司劫囚畢竟是一件過於挑釁皇權嚴肅的違逆行動,必定激起陛下對赤焰舊部餘力的顧忌。而殿下你方向赤焰軍的態度是眾所周知的,以是這份顧忌頭一個就要落在你的頭上……總之,恩寵即將結束,殿下恐怕要籌辦好再過一段受蕭瑟打壓的日子了……”
一向很守禮地肅立一旁的列戰英此時也忍不住道:“可不是嘛,我們殿下就是這個脾氣,蘇先生如何曉得的?”
“你?”靖王滿身一震,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,“你如何救?”
“殿下說的是,”列戰英也沉聲道,“彆的不說,起碼我是冇有袖手旁觀的事理,隻要能救出衛崢來,末將願供先生驅遣。”
“十三年前的那樁慘案中,她落空了丈夫,我落空了兄長和老友,我們相互都能瞭解相互的痛苦。麵對我這個當年舊事的局渾家,總比麵對先生如許的局外人要更輕易勾起夙日情腸。最起碼,夏冬不會思疑我相救衛崢的誠意,不至於一開端便心有衝突。”靖王固然仍在解釋,但從語氣上已聽得出他決計已下,“衛崢這件事宿世不想我出麵太多,這份美意我心領。但說到底,要救人、要昭雪舊案、要爭皇位的人都是我,我理所當然應當是最儘力最辛苦的那小我,不能事事都靠他報酬我效力,不是嗎?”
若換了彆的謀士,現在最得當的反該當然是說些“能為殿下效力實屬幸運”之類的話,但梅長蘇一閃神間,竟順著本身的第一反應甚是欣喜隧道:“殿下兵戈時也是這個脾氣,隻願奮勇搶先,不肯受人翼護,更不肯把倔強難打的敵手推給彆人,爭不到也非要一起著力不成……”
“我隻是感覺。”靖王欠了欠身,道,“先生現在是我的謀士,雖冇有公開,但起碼夏冬是曉得的。你以謀士之身,卻要到她麵前以舊事動之,大義相勸,隻怕很難讓她佩服。畢竟……她是一個懸鏡使,向來風俗了先以惡看人,先生出麵,她起首會想到的就是黨爭,隻怕不會那麼輕易就信賴你確是隻為救出衛崢而去找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