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 始變[第4頁/共4頁]

天子說要“悄悄”去，那當然不能事前傳報，高湛便隻告訴了禁軍大統領蒙摯安排防衛，皇駕一行冇有發兵動眾，連同蒙摯本人及侍從在內不過數十人，沿著禁苑與東宮間的高牆甬道，快速溫馨地來到東宮門前。

“算了吧，我早就看破了，父皇無情多疑，老是罵我不修德政……他也不想想，要不是他扶了個譽王起來跟我做對，我何至於乾那些事情……我的德行不好，父皇的德行莫非就好了？”太子說了這一句，又大聲慘笑，接著便是吞酒擲杯之聲。

過了明堂壁，轉永奉閣，接下來便是長信殿。梁帝下輦，剛踏上全木鋪製的殿廊，便聽到內裡傳來絲竹樂聲，頓時大怒，步子也加快了些。

壽宴範圍雖小，但眾皇族親貴仍然要按常例呈送壽禮。這一貫是他們較量的時候，大師都花了很多的心機。太子送了一麵九折飛針龍繡的大屏風，精工奇妙，華彩灼然，一抬出來便大家羨歎；譽王則不知從那裡網羅來一塊兩人來高，天然腐蝕穿鑿成一個“壽”字的太湖石，奇絕瘐美，也是可遇不成求的珍品。其他皇子們或送孤本古書，或送碧玉觀音，件件代價萬金，不一而論。靖王送的是一隻神俊獵鷹，調教得非常妥貼，神情實足地站在梁帝臂上，歪著頭與天子對視，惹來一陣歡聲大笑。

雖是天子壽日，但喪期服飾有製，大師既未敢著素，也未敢豔妝，一眼望去，不似往年那般花團錦簇，五彩富麗，反倒更覺高雅。

念及此處，梁帝忍了忍心中怒意，冇有出聲，黑著一張臉回身，正籌算悄悄拜彆，內裡俄然傳來了說話的語聲。

“廢話！不在內裡會在那裡？朕問他在內裡乾甚麼？！”

梁帝“嗯”了一聲。高湛順手指了指剛纔回話的那名內史，小聲道：“還不快去！”

跟外殿的壽宴一樣，這場內宴也冇有持續多久。酒過三巡，梁帝便感覺睏乏，叮嚀皇後停宴，發放例賞，以後便起駕回本身寢宮歇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