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怨恨[第1頁/共5頁]
“為了這些逆賊,靖王違逆頂撞了父皇多少次,我數都數不清了,隻不過十多年的放逐以後,父皇老了,不想計算了,靖王學乖了,不再硬頂了,大師把那一頁悄悄翻過,隻藏在內心,誰都不提。可不提並不代表忘記或病癒,隻要找個好機遇重新翻出來,那仍然是他們兩人間最深的一道裂縫……”
秦般若眼波微睨,漸漸點頭,“不錯,靖王的把柄,的確就是當年祁王和赤焰軍的那樁逆案。”
當這道旨意經朝閣明發時,已先一步獲得動靜的譽王正在他的書房內大發脾氣,室內能砸的東西根基上全都砸完了,連他本身最敬愛的一盆蕙蘭都不能倖免,全部暴風場周邊誰也不敢靠近,唯有久不見她活動露麵的秦般若還算有些膽氣,一向站在房間的角落裡看著譽王發飆。
恰在這時,撫州境內產生一樁劫殺鏢隊的大案,轟動了刑部派員勘察,終究案子破了,被劫去的財物也追回,還抓住了幾名劫匪,順利結案。本來這事說小不小,可說大也不算大,最多就是刑部因破案快速露個臉。冇想到最後竟然查明,這個鏢隊所保的是嶽州知府送給譽王的例禮,總計不下五令媛。嶽州是本年災情最重的幾個州之一,在等朝廷施助的過程中早已餓死過人,那些被捕的劫匪都說是不忿於此,故而乾冒奇險想要將財物劫去,散還給哀鴻。動靜傳開,嶽州很多公眾聯命要求減免劫匪之罪,鬨得沸沸揚揚,讓譽王灰頭土臉,顏麵掃地,多次出來聲明本身不曉得嶽州送禮之事,之前也充公過州府處所上的禮。固然他儘力拋清,但朝廷諸臣中有幾個會信賴嶽州豐年不送禮災年反送,那就難說了。
“之前是之前,”秦般若快速道,“您與太子之爭他不插手,冇甚麼獵奇特。可現在您的敵手是靖王。夏江不是胡塗人,他很清楚靖王與當年赤焰舊人的乾係,當然也記得赤焰軍的案子是誰主查的。說輕了,這是心結,可往重了說,那就是仇怨。殿下覺得夏江能夠視若無睹地看著靖王一步步地靠近儲位嗎?他就是再忠,也要考慮考慮本身將來的了局吧?”
“殿下不要再存胡想了,靖王已得了梅長蘇,這件事我已確認,殿下但願我拿證據出來嗎?”秦般如成心刺了他一句,見他寂然垂下頭,不由笑得愈發清冷,“提及來這位宗主大人真是了不得,有定奪,敢選人,也會調教,若無他的幫助,靖王幾時才掙獲得現在的職位?現在連宮中局勢也變了,越貴妃失勢,靜妃上位。她悶聲不響這些年,皇後哪隻眼睛瞧得上她,不猜想一朝失勢,竟是這般的難對於。這些景象,想必王妃進宮返來後,都跟殿下說過了吧?”
與當年鋒芒鑠鑠的越貴妃分歧,靜妃就象是一汪柔水。軟的也好,硬的也罷,甚麼手腕在她身上都無效。她一未幾心二未幾疑,不爭寵,不斂財,不拉攏民氣,禮節上又一絲不苟,每日裡隻想著把梁帝伺侯得舒舒暢服的,半句多餘的話也不講。梁帝如果封賞她,她便領受,不封賞,她也不委曲討要。皇後好言待她,她便恭恭謹謹,若用心難堪,她也甘之如飴。總之就跟一大團棉花似的,壓不扁揉不爛,一拳打上去,甚麼力道也冇有,皇後對於了越貴妃十幾年,都冇這一陣子對於她那麼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