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買書[第2頁/共5頁]

“還是為修牌坊的事？”盧氏問道。

自從五mm和他們一起跟著孫先生讀書今後，孫先生橫看他們不紮眼，豎看他們還是不紮眼，這幾個月他們捱罵的次數比之前一年的還多。

傅雲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疇昔，那是一個穿月白袍子的少年，五官清秀，坐姿端方。內裡日光晴好，書肆裡卻冷颼颼的，他穿得薄弱，不知是冷的，還是保持謄寫的姿式太久，凸起的指節彷彿泛著淡淡的青色。

書肆賣得最好的是各種和孺子試、鄉試相乾的書目，再就是行卷、行書，其次佛經，話本小說也有，不過未幾，黃州縣的話本都是武昌府那邊淘汰的舊書。

金飾脂粉之類的東西對小娘子們永久有無窮的吸引力，傅月和傅桂鮮少出門，看甚麼都喜好，光是款式單調的各種銀鐲子，幾次挑了幾十副，都冇挑到中意的。

吃過早餐，韓氏坐在窗下編網巾。傅雲英回到書房練字，她和盧氏打過號召後，把配房打通改建成書房，丫環們曉得她和少爺們一樣讀書認字，最忌喧華，常日走過房簷下時躡手躡腳的，恐怕吵著她。

傅雲泰往傅雲啟的方向望去，傅雲啟手上包了層紗布，眼淚汪汪，斷斷續續抽泣著，但他冇有叫丫環服侍，眉頭固然皺得緊緊的，卻忍著疼本身夾菜。

丫頭芳歲捧著曬乾劃開的葫蘆水瓢站在一邊奉侍，她起來得早，還冇來得及梳頭髮，打個哈欠，眼角溢位淚花，不解道：“月姐和桂姐都還冇起呢，蜜斯你如何每天都起這麼早？”

她剛抄完一段書，院子裡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，傅四老爺翻開布簾走進書房，帶笑道：“英姐，在勤奮啊？”

傅月到說親的年紀了，本地端方，訂婚之前家婆要親身上門相看兒媳，盧氏早就說過要給女兒打幾套好頭麵金飾。

傅雲英伴跟著清脆的鳥叫聲起床，站在房廊下漱口洗臉。霧氣還冇散，淩晨的時候涼意逼人，牙粉裡摻了清冷的薄荷，她冷得直顫抖抖。

傅月、傅桂和傅雲英坐在一旁，冷靜聽兩人八卦大房的事。傅桂俄然扯扯傅雲英的衣袖，“英姐，你見過二少爺嗎？”

傅四老爺雙手交叉枕在腦後，嗐一聲，道：“你彆想著桐哥了，就算三老爺看不中桐哥，我們月姐也撈不著。明天我聽知縣老爺說，蘇娘子推了知縣家舅爺的提親，知縣娘子不平氣，找蘇娘子說理，蘇娘子隻好和她說了實話——陳老太太想把傅容說給桐哥。月姐的事我另有籌算，桐哥學問好，不必然合適月姐。”

傅雲英在中間陪了一會兒，趁盧氏歡暢的時候，上前道：“嬸嬸，隔壁就是書肆，我想起先生交代我買幾本書，疇昔一趟，一會兒就返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