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一百文買命[第2頁/共2頁]

受傷的伴計點頭，眼神渙散，彷彿在回想昨晚的事情：“不曉得莫，但是，但是他有麵免捐布，他一向問我，這是誰的。”

“一百文。我們黃葵的炮頭兒就值一百文。”小個子大哥笑了笑，起來來到一邊的煤爐邊，拿起一爐子湯藥，遞給阿誰白內障的老婆子，老婆子吹著喝著，長衫就看到，在老婆子的懷裡，彷彿抱著一個甚麼東西正在吃奶，被衣服包著看不清楚，那東西聞到藥的味道，煩躁起來，開端不斷的爬動。

“你去找找阿誰叫花子，問問他有冇有興趣當我們的炮頭，錢由他開。不可就弄妥了，不要讓炮頭把這事做了，我不想聽他括噪。”小個子大哥拍了拍長衫，俄然用非常標準的官話，輕聲道：“二十年水蝗你還冇當膩麼，這條江就要變天了，現在應當做甚麼，這事理隻要你我能懂。”

傷員眼中暴露感激的神采，小個子大哥讓他多吸幾口，一邊問道：“叫花子為啥子事理要弄你們？你們又弄人家的閨女了？”

他一邊洗一邊看著江麵，眼中滿是討厭。

“老子去弄你的破布，磨拐來拐克，幾裸連額。”說著炮頭跨過幾具屍身走了出去。

“冇個炮頭這四梁八柱就擺不平，大哥你之前弄他，他花鼓卻也摘了，確切一個很多，凡事講個名正言順，日本人打來打去，民氣不穩，再冇個名頭就動梁柱，民氣就散嘍。”搬舵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