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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，都雅。”

“詳細不清楚。夢三傳來動靜說，攻破天庭當日見了鏡岑檮軴墨滄三人一同進淩霄寶殿。未幾時檮軴和墨滄就帶著魔兵退出來，隻留鏡岑一人內裡好久。天宮傾圮以後，就見著曦凰倉猝從廢墟裡飛了出來，卻並不見鏡岑或是元天。”

“不錯。”萬海思殤點點頭，“我原也尋了她好久，先還覺得是冰若，那日地府見了她才知我本來都認錯人了。”

天宮已無火食，除了沉冰湖深處聽惒太子，便隻剩下各處硝煙。蒼玄身形晃了晃，寂然坐湖邊好久。腳邊長戟上鮮血漸漸凝固乾枯，空中沉寂像是太古六合未開之前，那些億萬年沉寂星空。黑沉沉，再無聲氣。他看了看本技藝，上麵裂口不計其數，汙血從指尖一滴一滴滑落。銀色眸子動了一下。

包著大腦門兒外相空蕩蕩，躺他手掌心上，冇有一點實在重量……再也不是昔日阿誰會撞他腰上大腦門兒了。淩星呆呆看了一會兒，站起家來，昂首看到一身白衣站雲端，經幡飄過空濛紫色眼睛，長睫不動巍然。

淩星伸手想去摸他臉，被萬海思殤大手握住，很暖和。“看你，手好涼。”萬海思殤說著，將淩星拉起來，圈懷裡。

“白……尊者。”身後有人喊他。

狗熊蹭了蹭他肩膀，眼睛一瞬不瞬看著他。

蒼明點點頭，“就如許吧。我去籌辦淩星循環事件，就讓他昏天公開睡到十五天後，直接進入拋入火坑重造。”歎一口氣，道：“說來，鏡岑和白穹這兩顆禍種都因他而落，此次我又要給他善後。這個癡人，萬年也改不了肇事精弊端。”

渾身一震。有人狠惡搖擺他肩膀，終究醒了過來。

“淩星，你又做夢。”萬海思殤坐床頭，內裡天氣已經黑了，房裡暗淡暗，讓他臉不太逼真。

夜色沉沉，貓狗鳥同床。

萬海思殤沉吟了半晌，“我曉得了。”俄然他昂首看了立一旁華陰一眼，道：“傳聞蒼玄七重天敗了，進了半塌天宮，現也冇出來。”

淩星暮氣沉沉問，“萬海，內裡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
看著高大背影分開以後，淩星歎了一口氣。狗熊靠過來抱著他手臂搖一搖，淩星轉過甚去看他。狗熊問：“要關燈嗎？”

有一方石桌，桌上擺一盤棋，太上老君和元天相對而坐研討棋局，一旁立著個倒茶仙童。白穹立這頭，那仙童昂首瞥見他，先是一驚，接著便豁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