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萬壽寶塔[第1頁/共3頁]

“去了再說，你大伯的船在江邊吧。”幺叔扯住我就走。

“噓……”幺叔衝我轉頭擠了一下眼睛。

鯰魚身子滑不留手，很不好抓，不過這條鯰魚卻誠懇，被我幺叔抓在手裡一動不動。

我俄然腦筋一閃，明白過來，這聲音是魚群收回來的！按說我在船上那麼多年，對魚很熟，我們這也另有漁民在江上打漁，我也見過很多次，但我真冇見過魚群，長江裡那裡另有這麼大的魚群啊！

“幺叔，奉告我到底咋回事？”

我一邊跟幺叔說話一邊搖船，夜晚的江麵很溫馨，隻聞聲“嘩嘩……”的水流聲音，暗淡的月光灑在江麵，被水浪碎成繁星點點，江風吹過來，帶著一股莫名的魚腥味。

“那是為了安撫你大伯另有他婆娘。”幺叔回道。

“李貴中的煞氣很邪，我剛纔隻是把那煞氣壓住了，並冇有遣散。”幺叔俄然來了這麼一句。

冇一會，我就感受四周的水流有了竄改，我們的船是停下的，夜裡很溫馨，本來四周很有節拍的嘩嘩水流聲俄然間變的細碎了起來，間或另有“嘩啦……”水浪盪漾的響聲。

“彷彿特彆的黑一些……”我沉吟道。

我白眼直翻，魚竿是大伯船上的，冇事的時候我也會垂釣一下，但我冇想到幺叔這個時候還能有這個雅興。

這魚竿質量很普通，幺叔一看就不太會垂釣，魚竿被扯的彎成了新月狀，鯰魚在掙紮，幺叔嘴裡哎哎的連聲叫著，魚竿抖個不斷，隨時會折斷的模樣。

大伯的船就停在江邊，我和幺叔上了船，幺叔解開纜繩，就催促我開船。幺叔竟然要我連夜開船，去的還是我們明天撈屍首的江麵，我當然要問。

比劃了一陣，幺叔就把手伸到隨身的布袋子裡摸索，翻找了一下拿出來一個小瓶子，很淺顯的小玻璃瓶子，我瞥見幺叔擰開瓶蓋，然後翻過瓶子往江裡倒了一些紅色的粉末。

江風俄然就大了起來，我側著腦袋看幺叔，幺叔轉頭四下裡打量一陣，又伸出胳膊攤開手掌，手指忽伸忽屈的對著江麵比劃，也不曉得在鬨啥玄虛。江風把幺叔身上的老頭笠衫吹的獵獵作響，乍一看，那瘦巴巴的小身板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義……

“那我呢？我也在船上的。”我有點慌了。

“到了，那天我們就在這裡撈的屍首。”我停下槳，說了句。

“小山，你來看。”幺叔號召道。

“啊？你剛纔不是說他冇事了嗎。”我一愣。

“另有呢？”幺叔問。

很快，那聲音越來越麋集了，四周水紋也變得很奇特，船底也不時傳出“咚咚……”的輕微撞擊聲。

幺叔說的慎重，乾係到大伯我天然也很嚴峻，我腦筋裡緩慢的回想了一遍，然後大呼起來：“對了，還真有！鯰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