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、觀星[第1頁/共5頁]
裴該宿世讀史的時候,就深覺劉越石不如祖士稚遠矣。一是政治才氣,劉琨“長於懷撫,而短於控禦”,不象祖逖,僅率千家北渡,就能把兗、豫間一盤散沙的局麵重新整合起來,揮師直入河南;二是軍事才氣,劉琨居形勝之地,又有拓跋鮮卑為外援,卻多年不能真正威脅到平陽政權,最後還讓石勒刹時就給打倒了,何如祖逖,能跟已然占有並、冀、幽三州的石勒殺得難明難分。
裴該擔憂溫嶠一驚駭,那我不回薊城去好了,以是先拿話頭堵他——死的可不必然光你一個啊,你要敢留下來,那就是唯求自保,是為臣不忠,為甥不孝!這類臭名你擔得起麼?!
溫嶠點頭,表示附和。
裴該使郭璞作文,命令給徐州刺史卞壼,命蘇峻馬上率部北伐青州。
因此在裴該感受,劉越石也就一暖和版的索綝,或者多給鞠允倆膽……後代祖、劉並稱,實在是太委曲了祖士稚啦。
當然最首要的,還是劉琨雖負忠藎之名,實在施事跟王浚冇太大辨彆——若非劉、王相爭,相互拆台,北方的局勢還不至於完整腐敗吧。
在本來的汗青上,劉琨與段匹磾約為兄弟,同謀攻打冀州,但因為段末柸的禁止未能成事。旋即段疾陸眷歸天,激發段部內鬨,劉琨之子劉群為段末柸所俘,命其寫信勸說劉琨投降。段匹磾探知此過後,便將劉琨下獄,其部將圖謀劫獄,反倒加快了劉琨的滅亡……
但是汗青竄改了,一定還這麼巧,溫嶠剛好出使在外,何況你要不先嚇嚇溫太真,把他給唬住了,他一定會歸去相勸劉越石啊。
但當朝旨到達之時,蘇峻已然出兵東進了;等裴該的令旨到了開陽,卞壼也已得聞蘇峻儘得城陽,屯兵密鄉。卞望之一方麵將裴該之令轉遞蘇峻,同時還附上一份公文,申明徐方糧秣不敷,今後料難供奉,答應蘇峻在城陽郡內自行征收。
因而才演了這麼一場戲,在訪問溫嶠的時候,特地先讓郭璞避出去,然後假裝跟溫嶠前後腳,一出一進,遠遠一望,上堂來就對裴該說:“剛纔出外之人是誰?我見他麵有死相,恐怕壽不久矣!”
終究段匹磾號稱得天子(司馬睿)旨,將劉琨父子叔侄五人一同縊殺了。劉琨之死,導致幽州民氣大亂,其部半投段末柸,半歸石勒,段匹磾因此勢蹙,終為石勒所敗。就此激發連鎖反應,厭次也不能久守,邵續、段文鴦前後被俘……
溫嶠倉促告彆而去,胡焱等人見他走了,便一起將目光投向郭璞,謹慎翼翼地問道:“天象公然說東北將殞重臣,是應在遼西公身上麼?”郭璞望一眼裴該,裴該麵色一沉,對世人道:“剛纔景純不敢放言,實在……恐是應在劉越石身上!”
當然啦,這此中另有王敦插了一腳,也不曉得基於何種來由——大抵是妒嫉吧——王敦寫信勸段匹磾撤除劉琨。傳聞劉琨傳聞王敦派人過來,就對兒子劉遵說:“處仲使來而不我告,是殺我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