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、劫兵[第2頁/共5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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麵對的仇敵逐步毒手,戰役烈度逐步加強,在裴該看來,是一支強軍生長的最好路子,既不會因為始終不遇勁敵而導致血勇不敷、戰技原地踏步,乃至於生出虛幻的驕貴之心,也不至於脊梁骨被幾次打斷,百戰老兵永久培養不起來。本來在亂世當中,如此養兵實為期望,幸虧有祖逖頂在前麵,先幫裴該把勁敵給扛住了。
第五猗說好吧,那就如許決定吧,一指王貢:“卿可自去安排。”荀崧還想勸止,第五猗伸手捂住耳朵,表示此事已決,不必再議了。
裴該天然明白敢戰之卒不是靠站隊就能夠站出來的——當然也不成忽視行列練習的首要性——但也不但願把纔剛練習成的軍隊就拉上血火不測的火線,去麵對勁敵;事物的生長、才氣的養成,總需求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。因此他並不在乎祖逖的決計貶低,笑一笑說:“我欲先將此軍掃蕩徐北塢堡、盜匪,再北上以攻曹嶷,若能滅曹而歸,始可與祖君彙合,進討胡虜……”我們不急,一步步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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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第五猗、杜曾比本來汗青上更加勢大,荀崧又非能戰之將,是以在外援不至的環境下,無法隻得昂首,開城而降。
裴該可冇籌算把淺顯士卒都當耗損品,他感覺本身間隔“慈不掌兵”的要求還很遠,前次蔣集崗之戰折損了小三百人——還多數都是祖逖練習出來的老兵——就把貳肉痛得不得了。當然啦,想要如同後代美軍踐踏小國那樣,爭奪打低傷亡乃至零傷亡戰役,在這年代美滿是天方夜譚,但裴該總感覺身為將領,總應當儘能夠減少己方的耗損,而即便冇法躲避,必須得撤銷耗戰,也不成浪擲士卒性命,更不能因為能夠的耗損而忽視了平常練習。
實在行列練習也不算甚麼新奇花腔,聽申明朝的戚家軍就能夠頂著瓢潑大雨還是矗立如鬆,行列不散。隻是這年代對於行列的要求並不很高,特彆是新募的兵卒,而非親信部曲,普通冇人會破鈔太多精力和時候去練行列,練站姿——根基都是耗損品嘛,費那勁乾嗎?
在本來的汗青上,荀崧是通過陶侃聯絡王敦,獲得了建康政權必然的承諾的。傳聞當宛城被圍後,其女、十三歲的荀灌娘破圍而出,起首去處荀崧故吏、襄城太守石覽求援。石覽不敢出兵,但是指導荀灌娘,能夠去找南中郎將周訪,由此荀灌娘即捏造了其父的手劄,轉道求取了周訪的救兵……
裴該聞訊不由皺眉,心說我靠,汗青又變味兒了……
詳細環境是,去歲第五猗受命都督四州,當即率沿途所招募的千餘兵馬超越南山,進入荊州最西北方向的魏興郡。魏興、上庸、新城三郡固然歸屬荊州刺史部,但實際上與梁州的乾係更抓緊密——兩漢時,這三郡本來都隻是漢中郡的一部分罷了——建康政權的手一時還伸不了那麼遠,故此第五猗能夠肆行無忌。但是接著再往東走就不成了,遭到新任荊州刺史王廙的禁止,想要折向南陽方向,荀菘又已占有宛城,不肯接管第五猗的批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