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、裴該無能[第3頁/共5頁]

羊獻容插嘴問道：“現在趙公奄有冀、並，氣力雄強，大王與之聯手，莫非還戰不敗晉人麼？”

散騎常侍本為天子侍從，後隸門下省，其權漸重，乃至慣常與侍中共平尚書事。不過羊彝這個散騎常侍乃是虛職，他根基上仍算是劉曜的親信參謀，以是有空經常入內請謁，去跟族姊羊獻容相談，回想陳年舊事，懷想故裡風景。

劉曜之以是圈定劉娥之子劉恒繼為太子，一是因為劉娥是正牌皇後，則劉恒為嫡子，有這個資格，二則是因為劉恒本年纔不過虛歲六歲罷了……

劉聰麵色陰霾，昂首盯著郭猗的頭冠，一字一頓地說道：“我死，國中大亂相殺，吾家死略儘，永明輩倒能得生……嘿嘿，如有人傳謠，我毫不能如彼等之願；若為天意，我便要逆天而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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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聰如果因為喪子之痛，醉倒了再爬不起來，很多政事都冇法持續展開，乃至能夠完整停擺啊……

羊獻容乃道：“都是天子無德，太子放肆，遂使國度傾頹至此，倘若大王早數年秉政，天下雖大，皆入皇漢，又豈會尋不見吾女呢？”劉曜常日在朝堂上被劉聰掣肘，心煩氣悶的時候，常會跑到閣房向羊氏傾訴——實在隻是找個嘴巴不太大的靠近人，吐吐內心苦水罷了——他嘴裡就冇劉聰父子甚麼好話，故而羊獻容纔不怕在他麵前說“天子無德，太子放肆”。

郭猗聞言，不由毛骨悚然。

隨即鬆開手，站起家來，在室中盤桓，一邊彷彿是自言自語地說道：“光文天子在時，皇漢最有同一之勢，惜乎聖壽不永……”劉淵在304年起兵稱漢王，308年稱帝，然後才當了兩年胡漢天子就掛了——“今上雖也聰敏，畢竟不如光文天子遠矣……且又酗酒，竟將國政托付於奸臣、孺子之手！

因而劉聰就迎娶了劉殷二女劉英、劉娥，冊封為擺佈貴嬪，不久後又納劉殷的四個孫女為朱紫。劉氏六女就此把持了後宮，乃至於連政事劉英都要過問，且常常自作定奪。

劉約死去，剛好三年，本年戊寅，歲在攝提，而劉聰又在夢中見到劉約前來相迎……郭猗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
劉曜苦笑一聲：“石世龍如何可托？我若同有雄強之勢，或可與之聯手，然目前廷勢蹙，隻恐其彆起異心，我欲安撫之，今上又不準封其趙王之號……則現在國度統統，不過平陽一郡罷了，即便依憑江山之險，我能安閒展布，也隻得坐守，何談進取啊？何況劉粲還勒兵在外……”說到這裡，忍不住狠狠地一頓腳：“裴該無能，為何殺不死劉粲？！”

劉均答道：“是郭猗，臣已厚賂之，天子沉浸之事，即郭猗所泄。乃可使郭猗趁天子將醉之時，要其手詔，將明公欲辦之事，一一準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