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、收河內[第2頁/共4頁]

張賓笑道：“臨時不必破敵。河內富庶，糧秣充沛，我軍既往相救，趙固豈可不供輸軍資啊？則五千軍仲春之需，可自河內收取。然後取一二城，與趙固相援助，若晉人來少，乃可試攻之；晉人來多，當恪守不戰，再嚮明公乞援。明公即辭以糧秣不敷，要趙固大供輸，他豈敢不該？先屯糧於山陽、武德之間，料其多寡，以定援否……”

是以石勒也欲得河內久矣，隻是冇有機遇。一則方用兵於東，厥後又逾太行而進取幷州，尚且得空他顧；二則若得河內，能夠直接威脅到洛陽，信賴祖逖是不會置之不睬的，很能夠墮入耐久紛爭，難以脫身；三則河內暫屬趙固，也就即是歸屬平陽政權，而石勒目前還不想跟平陽完整撕破臉。

你說這機會多不巧，我糧食不敷，不成能派發雄師去救河內。倘若能夠等上一兩年，我倒是不怕跟祖逖在河內來場大決鬥啊。

隨即更把話題點明，說：“趙固終不能守河內，遲早為晉人所奪，我欲先取，卻知名義。不若明公應皇太子殿下之請，遣五千軍西鎮汲郡，偽做渡河之勢，則可促使晉人北渡以攻趙固——此是圍魏救趙之意也。晉人入河內，則趙固必嚮明公乞援，汲郡之卒，三五日便可入於河內……”

對不起我剛纔打斷了你的話，我們從速繞返來，你有甚麼好主張就從速說。倘若說得趁了明公的心，說不定他一歡暢，就把要打我這事兒給忘了；倘若說得他不對勁乃至於光火，氣也往你身上撒，我能夠找機遇悄悄溜走……

程遐也說：“如臣剛纔所言，糧秣實不敷派發雄師，則若出兵少了，臨於河上，渡是不渡？若以五千軍便渡河南下，九敗一勝；若止逡巡於河上，晉人如何能為我所所管束，而不西援關中，或者北取河東啊？歸正無益，何必徒勞士卒，空耗賦稅呢？明公三思。”然後給孔萇甩個眼色，意義你從速的，再哀告饒，那頓鞭子或許便可免了。

眾將從速解勸，桃豹就說了：“孔將軍之言，或許略略過分，但末將覺得，事理還是有一些的，懇請明公三思。倘若本日我軍兵強馬壯，糧秣充沛，那朝廷之命，天然不敢不遵。但是皇太子妄動兵器，導致內部空虛，卻要明公去為他堵漏，我等力量不敷，如何能夠辦獲得啊？所謂‘將在外，君命有所不受’，冇法可想，也隻能固辭了。”

張賓便道：“唇亡齒寒之意，正不必臣冗言，固然皇太子殿下與明公夙來不睦，但當此危局，亦不成不伸手互助。倘若河東、平陽有失，先非論國度如何，朝廷如何，晉人複收此千裡膏壤，其勢更熾，誠恐將來明公欲為劉，想裴文約為項，難以如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