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、商隊[第4頁/共5頁]
“既雲欲歸故裡,如何倒要北渡?”
郭默親率“雷霆營”直指孟津,途中就和參軍殷嶠籌議,說:“裴使君不使我當勁敵,而付以佯攻之任,是不信我也……”
是以當聽聞劉粲渡河,屯兵首陽山麓的時候,裴該就不由皺眉,對裴嶷和陶侃說:“彼獠雖非才傑,終是老將,今依山而陣,守易攻難,遂使我等不敢妄動……”莫非終究還是製止不了耐久對峙,耗損糧草嗎?這對晉方但是大為倒黴啊。
隻是淺顯避禍者,並冇有太多積儲在身,胡軍很難榨出油水。此中隻要一家商隊,一行四十餘人,車乘六七輛,看似所載貨色很多,才近渡口,就被胡軍“呼啦”一聲給包抄了起來。商隊首級從速將出一封手劄,遞與守將,請他行個便利。
郭默笑道:“卿入我幕中亦數載矣,吾何嘗貪功冒進,乃至喪敗?”我郭思道如果個魯莽人,還能夠在河內郡呆得下去麼?早就不曉得被胡軍剿除過多少次啦!“然吾與胡賊周旋日久,彼之強弱,知之甚詳,若非老將、精銳,淺顯胡賊亦無可懼也。若孟津無隙可乘,我天然遊擊而走,如有機遇而不趁時取功,豈不成惜?
“至於劉粲主力,聞孟津失而折返於北,亦有害裴使君之大計也。卿且細思,若彼還在首陽山麓,距孟津不過十數裡,即便我軍勇猛若神,又何能克陷渡口?我若能得孟津,則劉粲必已南下平野,若複轉向,其軍必亂,裴、祖二公可趁其弊,一舉摧破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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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平津南岸陣勢平坦,倒黴於戍守,舊有壁壘,也皆燒燬。但孟津就分歧了,並且劉粲雄師得渡後,留下兩千兵馬重修關隘,控扼津渡,以保障後路的運輸通暢。隻是胡軍雖至,仍有很多布衣堆積在南岸,要求北渡——河南即將成為疆場,此時不逃,更待何時啊?胡軍也不便一概封閉,加以鑒彆乃至劫奪後,還是放他們渡河北上了。
裴該在成皋,祖逖在陽城山麓,各自屯軍,但他們並不是整天窩在營地裡不出來,乃至於象同期間某些將領那樣,得著閒空便置酒高會,還挾妓歌舞……究竟被騙胡軍南渡黃河之前,裴、祖二人就曾多次在數十騎精銳的保護下,冒充哨探遊騎,東出勘察洛陽周邊地形——最遠一向跑到洛陽西南邊四十裡外的大解城。
實在郭默想左了,裴該之以是初會便出帳親迎,他朝上一貼便即黏住,並非惺惺作態,令媛買馬骨,實乃久聞郭默之名,而絕無輕視之意——當然啦,郭默是不成能曉得,在本來的時候線上,本身能與李矩、邵續等並傳,遂使裴該付以青睞的。再者說了,時候線又是啥了?
守將一瞪眼:“如何用得了五匹?汝以我妻為熊羆乎?不過麼……同僚貧苦者多,也當週濟一二。”擺擺手,就籌算放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