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、征召[第2頁/共5頁]

裴嶷忙道：“不成。”他跟裴該一唱一和，天然是早就籌議好了的——“啟奏陛下，南陽王雖有罪，畢竟是東武城侯（司馬馗）以後，世為藩臣，且其先王（司馬模）歿於王事，為示陛下仁德，不成不導其向善，指一條改過之路。臣意下詔命南陽王來長安覲見、請罪，若其肯來，減封可也；其不肯來，則是怙惡不悛，再可明詔討伐之。”

周訪周士達此前剿除杜弢之亂，王敦本來承諾讓他做荊州刺史，可又臨時變卦，就跟本來汗青上對待陶侃普通，想把功臣轟到廣州去。可惜周訪冇有陶侃那麼好脾氣，留駐襄陽，果斷不去，王敦被迫親筆寫信去解釋，還送給他玉環、玉碗道歉。周訪當場就把這些玉器給摔碎了，恨聲道：“吾豈賈豎，能夠寶貝媚諂乎！”

退朝以後，裴該便在尚書省再次召見劉隗，把明天陛前的商討成果奉告他，並且說：“群臣之意，皆不欲琅琊大王再居丞相之位，我亦隻得服從……”

天然又是裴該先開口：“陛下，今南陽王鎮守上邽，琅琊王鎮守建康，皆有前命，而其他諸王無命而棄國奔逃，借居江東，實非久計。臣意仍使諸王歸藩，東海王年齒尚幼，可暫留建康……”

裴該說其次麼……“南渡顯族，除王氏外，無過周伯仁、諸葛道明；江東土著，‘五俊’為良——卿覺得如何？”

琅琊王氏南渡後，有王導、王敦這兩根大柱子撐著，後輩多任顯職，但畢竟蘿蔔多而坑兒少，冇能搶到好位子，或者隻得虛銜的，卻也不在少數。劉隗對江東的人事很熟諳，當即一一指導申明：“王處明（王舒）唯幕掾罷了；王成棟（王擂）沉湎下僚；王子玉（王兗）忠不見用；即王悅（王導子）、王應（王含子）等，皆可試召……”

裴該手捧笏版，略一躬身，說道：“胡寇既退，故都光複，關中初定，本當使諸王歸藩。然念琅琊大王久鎮江東，倘若離職，朝廷無人可充諸州郡牧守，江南易亂，故此還當命其持續為國度守備南土為是。然今諸王之尊，無過南陽、琅琊，南陽王不但不修職貢，反斷絕隴道，且前發軍侵入雍州，有兵向長安以挾製天子之意——搶先明南陽王之罪，然後纔可論賞琅琊王。”

裴該當即揮揮手，把從弟裴通呼喚過來，和劉隗三人並頭商討，草擬了一份名單，籌算以朝臣多闕之名，下詔征他們到長安來仕進。大抵說完此事以後，裴該俄然間似笑非笑地望著劉隗，問他：“但是，又當如何酬答卿與刁玄亮？”

司馬鄴聞言，不由又皺起了眉頭。他承認裴該所言有理，但是——“此非犒賞琅琊王也，而反奪其職，卿意究竟為何啊？”

裴該沉吟少頃，心說：這主張好是好，可題目是……你就不象我，能夠預先曉得周訪壽不久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