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、料敵從寬[第2頁/共5頁]

陳安道：“如長安先前所傳公文，此來聲援，不過萬眾罷了，若能與我相策應，或答應以擊退石虎，然若為羯賊圍困，乃至於毀滅，必傷城內士氣，到時候平陽恐不成守啊。我看本日之勢，石虎將主力渡汾前赴堯祠，若不趁機出城襲擾，則恐救兵危矣。我知劉將軍夙來謹慎，然以小敵大，不出奇兵，恐難取勝哪！”

不管甄隨還是王澤，聽問全都指向堯祠，說隻要此處，纔是最好的立營地點。

朱軌反問道：“糧秣渡汾而彆屯，勞時吃力，且若平陽之敵趁機殺出，又當若那邊啊？”

再說平陽城上，天然已經接到了救兵到達的諜報――兩邊能夠通過燃烽來通報簡樸動靜啊――隨即見大隊羯軍拔營而起，護送著糧車和牛羊，澎湃東向，就曉得是去剿殺援兵了。陳安請令出城去截殺敵軍糧隊，劉央卻點頭說：“賊自城前運糧，必定暗設埋伏，陳君不成輕動。”

是以王澤一方麵分兵南下策應莫懷忠，一方麵遣使襄陵，要求縣中供輸糧秣――那小縣再窮，府庫裡多少也能夠取出點兒東西來吧？

因而諸將聚構和議，我們先出城去打誰為好哪？

他過分存眷於麵前的平陽城了，並且估計晉方的聲援，必定打南邊兒來，因此隻遣郭太南下騷擾臨汾、絳邑，就等閒放過了汾水以東的襄陵城。倘若提早攻陷襄陵，則堯祠就被包夾在平陽和襄陵兩支趙軍之間，再給晉將十個膽量，他也不敢跑那兒去安營啊。

張群勸說道：“襄陵背倚霍山，也非易攻之城。倘若分兵往攻，兵少則難下，兵多則恐平陽晉軍順勢殺出，實非良策……”所之前幾天我們纔沒向你提出建議，去打襄陵，這得從速先解釋一下――“大王於此事，正不必煩惱。唯晉人來得如此之快，實出我等料想以外……”

朱軌尚未答腔，張群先搶先說道：“向來搏二兔而可貴其一，今敵各有萬數，一據堅城，二憑堯祠，我若分兵而攻，恐怕皆難遽下。若隻攻堯祠，破其聲援，則平陽士氣必沮，再攻不難；若繼攻平陽，堯祠之敵擾我後路，其勢危矣。是以臣請大王暫釋平陽之圍，儘力東渡，以向堯祠。”

石虎點點頭，就問：“我當如何應對纔好？”

姚弋仲站在劉央一邊，勸說陳安說：“挫敵固可用奇，然若羯賊早有防備，則所謂奇兵，反陷死地，將軍三思。”隨即轉向劉央，建議道：“末將之意，且待羯軍主力皆渡，然後陳將軍再可率騎士出城奪占其壘，兜截厥後，以應援汾東之戰。”

二，分兵渡汾，以進取或監督堯祠，主力持續攻打平陽城――則若所發軍少，王澤該當尋機擊破之，所發軍多，恰好分薄平陽方麵的壓力，堯祠方麵則以死守為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