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、存人失地[第4頁/共5頁]

但是還冇比及四月份，就有動靜傳來，胡軍終究動了。

裴該心說忸捏，太祖語錄，我如何敢忘……話說穿越此世，我抄襲的筆墨也不算少了，唯獨這段話，抄起來多少有點兒心機承擔——不由沉吟，若太祖在此，將會如何衡量、決定哪？

——劉曜少年喪父，老孃胡氏還活著，與其王妃卜氏、世子劉胤俱在平陽，算是抵押在都城的人質。

不過跟著晉軍在北方接連示利，連天子都被逮了一個，權渠心目中的天平天然逐步傾斜。特彆是前不久從黃河東麵西度過來一群鐵弗人，恰好位居上郡之北，如同一柄利劍吊掛在虛除部的頭上，並且還歸附了胡漢，其首級烏路孤被劉聰賜姓劉，拜為安北將軍、監鮮卑諸軍事、丁零中郎將，封為樓煩公……

對於這年代的人們來講，這但是一件難以接受的大災害哪。

是以裴該得報後，便與眾將吏商討，是不是要派兵去助守富平。裴嶷點頭說：“不成，劉曜主力未動，而使偏師西行，恰是為了變更和分離我軍。且富平能守便守，即不能守，也當屯兵萬年的麴忠克頭痛，又何乾我事啊？”

裴該問道：“卿家在馮翊，料知北地事，若虛除、鐵弗來援，可出多少兵馬？”

“我軍若久駐於此，不思進取，其勢將愈危，而裴該反得積聚，即便山間放牧，也難久供十萬雄師所需。若待夏季被災，牛羊多死，晉人順勢北進，恐我等將無孑遺矣……”以是最晚仲夏必然要南進，不能比及秋高馬肥——是啊，我們這兒馬是肥了，那邊裴該秋糧也該收成啦。

陶侃點點頭，隨即望一眼遊遐：“若遊君所算無誤，則是劉曜已得虛除之援，但未求兵與鐵弗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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調集將吏們商討，遊遐遊子遠就說了：“我恐明公將所當者，非止劉曜一軍……”這些天他參與裴該的幕政，也打仗了很多的人和事，對於徐州軍此前戰績、現在狀況，都有了比較深切的體味，這才曉得，初見麵時裴該、殷嶠還真不是吹牛，徐州軍真是上千裡地，一起敗仗打過來的……是以——

這是為甚麼？莫非本身那臨時編組的一番話，真把他給嚇著了，不敢南下了？但是不南下你倒是東歸啊，一向滯留在郃陽，究竟做何籌算？

中間曹恂俄然歎了口氣，說：“今皇太弟既被廢，則相國為儲之日料不遠矣。大王本與相國不睦，而後更無協睦機遇，陛下在，相國無如大王何，一旦陛下千秋萬歲……早知本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