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、寧便民而不便官[第2頁/共5頁]

“建康不過於海貿中抽些賦稅罷了，我朝在黃縣、曲成等處亦抽稅，足可抵過。況乎江南豪族，相互勾連，各恃徒黨，既不肯全受建康之製，複賄上欺下，藏匿財產，偷逃稅項。據報，建康從中所得，尚不敷我朝三分之一。則是海貿之利，我得其三，敵隻得其一，如此功德，豈容廢罷？

但是他晚了一步，謝風獲得謝鯤的求救，已然先期自青州南下了――因為羯趙主力被緊縮到了襄國，導致冀州方麵再無大敵，謝風原打算是想趁機渡河去光複厭次等地的，因此多方籌措糧草，出兵的籌辦非常充分。他乃至於要求曆城的馮龍也出兵幫手安定徐州之亂。

不過裴該也考慮到，唐朝長安城畢竟是數百年後的產品，推倒裡坊製更近乎千年以後，以目前人丁數和都會、貿易範圍而言，本身的設法未免有些超前了。以是他命徐渝設想的長安城，也比唐時範圍為小，麵積僅僅五十平方千米擺佈。趁機也能夠避開城北最低窪潮濕之處，不需求跟唐太宗似的，被迫再於城北興建一座大明宮。

隨即麵色一板，又恐嚇道：“昔日蘇峻若肯歸洛覲見，天子必寄付重擔，何至於因疑忌而生亂心，進而敗逃江南哪？將軍若不歸洛，乃是疑忌朝廷，則尚望朝廷信賴將軍麼？！畢竟為蘇峻故將，莫非朝廷會讓將軍留在徐、豫，再做下一個蘇峻不成？！”

數日以內，兩邊對峙不動，青州軍殘部和晉人天然不敢再攻城了，陸衍顧慮到施水上的艦船，也不便靠近岸邊。蘇峻見此狀，不由慨歎道：“鄧伯山已有退兵之意了吧……”他現在所部士卒連續跑散，剩下的不過六七千人罷了――多是起家舊部，或者東鎮後才從青、徐招募上來的――估計靠這點兒人馬，不但守不住廬江郡，也守不住徐州南部的廣陵、臨淮、下邳等處啊。

但彆的一個事理，就不如何說得通了。此前的城池多采納裡坊製，即將住民區和貿易區（市）嚴格彆分開來，並且住民區之間也相互斷絕，入夜後封閉坊門，不使隨便通行。這當然是為了便利辦理，不準盜寇了，唐朝長安城即為最規整和嚴格的裡坊製。

鬱子羽答覆說：“若以虞部吏而言，以設市為便；以商賈而言，以不設市為便。”

一方麵，衛因之好歹賣力過海貿，對於舟船的製作和辦理，頗堆集了一些經曆；另方麵，他當淮海都督時候也不短了，又曾經跟蘇峻打得熾熱，則不趁機換個處所，怕會構成盤據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