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[第2頁/共5頁]

拓跋各憑藉部族，乃至於某些核心部族，在內部動亂當中，亦紛繁倒向賀蘭，或者起碼與拓跋頭暗通款曲……拓跋鮮卑就此兩分，乃是後話，臨時不提。

拓跋頭趁機站出來表忠心，說：“華寇馬隊很多，皆涼州大馬，倘若不捨而遠追，恐怕麼敦和單於都有傷害。小人情願留下保護南都，哪怕捨得性命，也要反對華人，不使追及麼敦和單於！”

要曉得鮮卑諸部中，拓跋最雄，其地東接代郡，西至燕然，北包大漠，控弦之士數十萬眾，固然此前受挫，內部又產生政變，導致氣力有所下滑，也仍然是國度大敵，非一二戰便可完整平滅的。彆說幽、冀和蜀地、江南尚未安定了，即便國度一統，顛末長年的動亂、兵燹，也極殘破，冇有個五年、十年的恐怕規複不過來吧。

張敞道：“即無軍律，古來殺俘不祥，白啟事之而死，霸王因之而敗，莫非君等欲使元帥罹此罵名不成麼？且昔項羽坑俘，遂使三秦之人惡楚而降漢，誠如君言，戰事未息，若即殺俘，必致殘敵死鬥啊……”

裴該聞言深覺得然，就此才親授節旄，使陶侃北上以督諸軍。

困獸之鬥，其勢難卻，祖逖為此稍稍退後。但是等他休歇數日，再次進抵襄國城下的時候，石勒聚眾再戰，卻隻剩下了不到兩萬兵馬……

說到這裡，驀地間大呼一聲：“早知本日，昔日我寧自剄以感裴文約，使輔天王，或者勸天王殺之——一日縱虎，數世之患！”隨即口吐鮮血，身子朝後一倒，就此一暝不視了。

蘷安等皆感哀慟，同時也都方寸全失，略略商討一回，便即命令連夜整兵撤守，逃歸襄國去。祖逖既入金鳳台，與羯軍近在天涯，料定敵軍幾近喪失戰意，因而即便在夜間，他也密遣哨探，隨時覘望其意向。聽聞羯軍欲退，祖逖乃連夜出兵往追，遂破敵於漳水之上。

他巧舌如簧，竟然真的說動了賀蘭靄頭，因而聯絡四周十數部，盤據自主，不再尊奉盛樂之命。比及拓跋鮮卑主力又在晉昌四周敗北，北退欲守平城，卻隻見到一座殘破的空城……被迫散歸草原，途中物質耗儘、牲口吃光，餓死者不知凡幾。拓跋就此氣力大損，且各部大人於率先逃歸的祁氏、賀傉皆有牢騷。祁氏忙著清算內部，臨時也有力西出來膺懲賀蘭靄頭和拓跋頭了。

要說軍吏好找，即便冇有華軍的軍銜標識——實在祖軍多未換裝，也冇有——看破戴、設備就成了，還能夠讓兵士們指認；因而除了極少數待下刻薄，能得士卒為其坦白者，多數都趁便挑撿了出來。

乃至於他還命人把城牆扒開了兩個口兒，用心送給華人——我不守這城，你們誰都彆想守！

元帥已命馮鐵率馬隊度過漳水去追逐潰敵了，並且我們也不是就此於三台止步啊，略加休整，亦當持續北上，前指襄國。這仗還冇打完呢，則對於糧秣物質，怎可冇有先期打算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