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、龍套的漂流奇遇(一)[第1頁/共4頁]
郗鑒笑道:“不敢比擬。然裴景思與潁川荀叔彥(荀綽)皆在幽州,惜乎王彭祖不能用,不然誠恐貴家難與拮抗。”
陶德說對啊——“小人在江東,得王司馬相贈與裴使君,便從之渡江,駐兵淮陰,前後相隨,已然將近三年了,甚少闊彆。”
郗鑒想了一想,答覆道:“範陽盧簡鞅可也。”
劉演得報,呼喚進入。陶德先呈上裴該給劉演的手劄,以及郗夫人寫給郗鑒的家書。郗道徽見信墮淚,對陶德說:“多承裴使君看顧我妻小,鑒銘記在心,必有以報之也。”
正如郗鑒所說,裴該既然與祖逖訂交,那就天然跟劉琨屬於同一陣營,是劉演的聯盟,兩邊說近不近,說遠可也不太遠——關頭在於,並冇有甚麼強大權勢橫插在中間——很能夠將來必須守望互助,以是作為臨漳之臣,盧誌父對於裴該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,有多大能為,必定是感興趣的。
陶德順手從懷裡又摸出一封信來呈上,然後伸開雙臂:“將軍請搜,再無彆物了。”
劉演提示他:“裴景思(裴憲)。”
裴該寫利市劄,交給部曲陶德,命其送往幽州。
比及陶德分開,劉演就問郗鑒:“我疑裴文約有密書藏於致裴景思的信中,不然止是家書,何必封緘?郗公覺得如何?”
劉演說了:“我欲命人隨陶德前赴幽州,遊說二公,不知何人可遣?郗公可有保舉麼?”
然後才找了一個熟諳北路的領導,由十幾個小兵護送陶德和盧誌父北進。他們很快就進入了石勒的地盤兒,幸虧有劉演的信物,天然一起暢行無阻。陶德一向懸著心,吊著膽,因為裴該跟他提起過,說我與石勒仇深似海,倘若石勒曉得你是我的信使,恐怕會對你倒黴啊……最好彆見他的麵,就算見了,也千萬彆提是我派你去的!
就聽郗鑒又說:“但是貴家與王彭祖有隙,海內知聞,若與王彭祖之信落於將軍之手,必定譭棄,則壞司、徐盟好,是以密封起來,使將軍即便有疑,也不便拆看,但不拆看,顏麵無損。要在將軍忌裴文約與王彭祖約和乎?鑒覺得必無此理。裴文約,祖士稚契友也,而祖士稚又是劉公聞雞起舞之交,徐、兗、司、並,天然一體,王彭祖安能間之?”
以是即便冇啥共同說話,盧誌父也得開口,嘗試著跟陶德拉近乾係。當然啦,說不幾句,話題天然會轉到裴該身上來——
“卿為裴使君部曲,天然常隨裴使君擺佈?”
當下聽了郗鑒之言,劉演便即召來盧誌父,要他跟著陶德一起到幽州去,拜見裴憲、荀綽,但願他能夠壓服那二位,放棄王浚,而轉投中山劉氏。盧誌父躬身領命,劉演問他:“可須我寫一封手劄與卿攜去麼?”盧誌父搖點頭,說:“此行有如竊人財物,豈可留下證據?但求將軍一章,能夠證明末吏身份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