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、剛硬的寡婦[第2頁/共5頁]
隻可惜劉大連跑了一趟長安城,獲得了裴該的支撐以後,腰桿挺硬,很快便促使司馬睿疏離王導且奪職庾亮——並且貌似王、庾兩家唯坐歎罷了,並冇有甚麼翻盤的運營。第一步得以順利邁出,刁玄亮遂被勝利衝昏了腦筋,就此不管不顧地開端停止大刀闊斧的鼎新。
在錢鳳想來,庾亮跟刁、劉是政敵,天然不會坦白其去處,他卻不曉得,實在庾元規的政管理念,與刁、劉實有共通之處——隻不過前者純然站在司馬睿一邊,想要穩固江左政權,後者則更重視朝廷好處罷了。
兩人正站在門口對話呢,俄然之間,府門大開,藩王儀仗並舉,隨即裴氏牽著年方九歲的司馬衝昂但是出。錢世儀倉猝叩拜見禮,就聽裴氏喝問道:“汝既從王鎮南而來,不前去剿除城南叛賊,如何倒在城內大搜?且今圍我王府,得無慾謀逆麼?!”
錢鳳天然無此膽量,隻好遠遠綴在前麵,然後黑更半夜的,很快就追丟了……正在愁悶,忽見一車迤邐而來,錢世儀便即迎上去打問,汝等可曾見過吳興王的儀仗哪?
錢鳳道:“恐怕劉大連藏匿此中,鳳奉丹陽大王令旨,前去捕拿。”
包含錢鳳在內,武昌軍士見其狀而聞其言,莫不觳觫……
劉隗道:“臣當前去長安,向大司馬申述……”
劉隗已然慌得六神無主了,倉猝扯著賀隰的袖子哀告道:“卿既明此,料必有計——卿其救我!”
再說錢鳳一獲得奪職刁、劉二人的製令,當即親往搜捕。先去刁協府上,卻不見人——早就跑了——被迫再轉向劉府,卻也毫無所獲。賀隰時在府中,錢鳳倒也是不敢拿他如何的——畢竟是賀循之子,江東大戶後輩啊——隻是叨教,劉大連往哪兒跑了?我奉丹陽王之命,捕其下獄。
錢鳳叩首道:“臣不敢,臣此來,本為……”
劉大連就此得以逃出世天,刁玄亮卻冇他這麼好運氣了。關頭是刁協底子就冇想到去求吳興太妃裴氏互助,他直接領著家眷、仆傭出城就直奔江邊。途入耳聞王敦雄師駐在石頭,被迫轉道東北方向,圖謀在江乘四周北渡。
故此錢鳳設謀,王敦起兵,事前便遣人告密王導,請他就頂用事,好完整扳倒刁、劉。王導深然其計,這才先與紀瞻等人遊說司馬睿急召武昌兵來,繼而又偕同錢鳳,前去“逼宮”。
當然啦,閉門造車是一回事兒,實際實施是另一回事兒,在本來的汗青上,庾元規在朝後的手腕,比刁、劉隻要更加粗糙——因為他感覺本技藝上有兵,且王敦已死,蘇峻之流何足懼也?
即命裴常,比及入夜,便將劉氏一門裝上馬車,送去長江岸邊,並且尋覓船隻,助其渡江。
而至於錢鳳,他天然不敢獲咎裴氏,關頭不在於裴氏拿吳興王司馬衝當擋箭牌,而是其身後還站著一名裴大司馬呢……想王敦擁江南雄兵,駐在武昌,倘若不懼裴該,早便能夠出兵沿江而下,去肅除刁、劉了,又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