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、猛虎脫柙[第4頁/共5頁]

眼看郭敖漸奔漸遠，石虎左臂一振，長矛打著旋兒便飛將出去，“啪”的一聲正中馬臀。那坐騎吃痛，長嘶一聲，前蹄抬起，立即將郭敖給掀下地來，摔了個七昏八素。好不輕易掙紮起來，轉頭一瞧，石虎挺刀將要追及，間隔本身已不過十餘步了，郭敖嚇得是魂飛魄散，倉猝捧首疾奔。

——我這腿長腳大的，纔剛踢死一個，還是先消停幾天吧。

實在這話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，石虎殺妻，自有國法措置，輪不到郭家擅自於都內動兵。是以逯明從速開口為郭敖分辯，說：“驟聞其女遇害，郭將軍是以仇恨，一時莽撞，也是人之常情啊，還望陛下海量寬宏。唯石虎既殺郭氏兄弟，卻不肯前來陛前伏罪，反倒斬關而出，極刑難逃！”

正如程遐所說，都內動兵本來就是極刑，完了不肯來見石勒，懼罪叛逃，則就國法而言，石虎死一萬次都是輕的，徐光底子就有力相救。但畢竟是封建國度嘛，國法大不過皇權，隻要石勒有所擺盪，石虎便有望輕易偷生。以是徐光才建議石勒不要明著捕拿石虎，而要奧妙訪察，那就不免自縛手腳了。他估摸著以石虎的武勇，又居軍中多年，根深蒂固，想要在密捕中臨時暗藏一段時候，應當不難。

徐光從速解釋：“石虎如魚，如雀，關中則是淵，是叢；魚入淵，雀入叢，可活，而陛下失其魚，失其雀，所損者更加。且大肆伐晉期近，倘若先明宣此事，並殺大將，不免擺盪軍心——陛下三思啊！”

石勒麾下文武重臣，張賓前去幽州，蘷安去守上黨，仍然留在朝中的，首要有：河間王石生、尚書右仆射領吏部程遐、中書令張敬、秘書監徐光，以及尚書李鳳、裴憲、荀綽、任播，大將吳豫、逯明、李寒等等。聞得石勒呼喚，諸臣絡繹進殿，擺佈侍立——程後天然避入後寢。

石勒倆眼一瞪：“卿不要做老墨客語！”

石虎心說啥，棄械？那我不就任人魚肉了麼？畢竟本身踹死郭氏在先，剛纔又斬殺了郭權和郭榮，說不定連郭太也被本身那一腳給踢死了……郭老賊凡是有一線翻盤的機遇，必定會再跟本身冒死啊，石堪畢竟年幼，怕是不敢攔他。而至於去見石勒，本來就傳聞張敬等多名朝臣請於軍前斬殺本身，本身這趟返來，本就凶多吉少，再加上於襄國城內闖了那麼大禍，石勒還能夠寬恕本身嗎？

當初程遐、張敬等要殺石虎，就是徐光出言給攔住的，貳心說真要是以而把石虎給弄死了，那我前日所為，不滿是無勤奮嗎？反倒白白地惡了程、張。因而態度誠心腸說道：“臣來時，途遇常山王（石堪），詳細扣問顛末，常山王乃道，石虎去時，曾說欲待陛下氣消後，再來陛前請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