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、已大破胡[第1頁/共5頁]

但是李容點頭道：“不易也。疇昔使彼入省，乃裴、祖二公所謀……”說白了，這一人事任命是關中、洛陽兩大個人好處互換的成果——“未及一歲，豈可遽改？且荀道玄（荀邃）、鄧伯道（鄧攸）與之相善，倉促間必定難以擺盪……”

祖逖順手就把手劄遞給他，然前麵向群臣，提大聲音道：“果不出某所料，大司馬於關中，已大破胡矣！”

梁芬皺眉道：“此皆兗、豫人士，能夠為我用否？”

祖逖就此大誌更熾，當即叮嚀祖約：“郭聲節信中，於關中戰事言之未詳，且候確信，卿可急遣人渡，報我曉得。”隨即哈哈一笑，再次朝同僚們拱手，便即帶著滿腔豪氣，登舟而去。

“且可由此斷祖士少一臂。”

——你們分開幷州，是為“乞活”，現在入我幕下，我給你們活路，你們自當把人生目標更晉升一步，要跟著我殺回幷州去，向胡寇“複仇”纔是！

祖逖陛辭司馬鄴，不日出兵，以驍將馮龍為前鋒，所部兩千，號“複仇軍”。

六名尚書，除李容、祖約外，梁允是梁芬本家，荀邃為荀組之侄，這都不便動也不敢動，殷嶠與李容等不異，都屬於關西裴黨——雖說他本是中州人氏——那就隻剩下一個鄧攸啦。鄧伯道出身不高，固然來自於祖逖幕府，但祖士稚對他並未另眼相看，加上他又和祖約走得比較近乎，那我們當然應搶先一腳把他給踢出局——

梁芬沉吟少頃，緩緩隧道：“如此，搶先發一人於外……”尚書六人，那是定製，不成能多加一個，而在冇有空缺的前提下，也不好召祖歸入省。先必須得騰出空位兒來，但是丟棄誰比較好呢？

團體而言，荀組一黨是比較方向於祖逖的，是以梁芬才擔憂，兗、豫人士能聽我們調遣，策動倒祖（約）之謀麼？

李容就說了：“素聞士言訥訥，但是清正無慾。昔祖士少在建康，謀北歸，士言則雲：‘吾弟剛而淩上，不成使居中朝。’後士少賄於劉大連（劉隗），始得來洛。則若召士言入朝，或可轄製士少……”頓了一頓，又說：“可進士言尚書，則士少不得不避位矣。”

梁芬點頭道：“卿言是也，可候祖士稚北渡，我等留都，再詳加籌劃。”隨即又問：“亦搶先向建康請安……”彆到時候統統安排安妥了，召祖歸入朝擔負尚書，成果祖納不肯來，或者司馬睿不肯放人，那我們就全都白忙活了。

但是馮龍在河南幾場大戰中，帶領八百“乞活”奮戰在第一線，乃至於多次竄改戰局，就此逐步晉升了其他將領對他們的觀點——“乞活”是賊不是兵，但若收之為兵，確有大用。

既然劉粲都已經跑了，甄隨還一起殺來了河東，那麼不問可知，河西方麵必定大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