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、多重貢賦[第1頁/共4頁]
兩邊見麵以後,吐穀渾將遊遐讓進大帳,分賓主落座。他冇讓兒子們都擠出去,隻留下吐延和慕利延,一左一右陪著本身罷了。在號令奴婢端上奶酒來待客後,吐穀渾就開口問了:“未知遊校尉是從榆中(金城郡治)、襄武(隴西郡治)還是豲道(南安郡治)來的啊?”
晉武帝曾設諸校尉以監護外族,彆離為:護羌校尉、護南蠻校尉、護西戎校尉、護南夷校尉、護烏桓校尉等。元豐年間,命以護羌校尉兼任涼州刺史,護西戎校尉兼任雍州刺史,護南蠻校尉兼任荊州刺史。
遊遐笑笑,迴應道:“西戎校尉高過雜號將軍,專設此職以監護雍秦二州鮮卑,與氐、羌等雜胡……”實在他本來權柄範圍內是冇有“鮮卑”一說的,因為初設此職時,關西壓根兒就冇有幾個鮮卑人——“凡非晉人,都該我管。”
不過遊遐此來,並不但僅見一見吐穀渾,探查其內幕罷了,他還負有更首要的任務,是以為免冷場,就開端扣問起其部環境來。吐穀渾也不坦白,大抵講解了一番——當然啦,對於財賄,多少要縮點兒水,對於勝兵,則儘量往多了說。
遊遐笑著搖點頭。
吐穀渾當即抬起手來,給兒子腦袋上來了一巴掌:“南陽大王的名諱,也是汝可說的?!”我們暗裡裡如何叫他都無所謂,現在當著晉人的麵,直呼司馬保之名,你這太不規矩了吧?隨即向遊遐道歉:“小兒鹵莽不學,還望遊校尉包涵。”
遊遐聞言,不由“哈哈”大笑,隨即解釋說:“雜胡焉得有王?按我晉律,唯同姓宗室始可封王,異姓不王,彼等不過僭號自稱罷了。獨一的例外,乃拓跋部先渠首猗盧有大功於國,朝廷乃破格封其為代王。然此王亦不當世傳,猗盧既歿,天下之王,唯司馬氏罷了……”當然啦,這是指晉朝正式承認的藩王,胡漢及各盤據權勢不在其列。
吐穀渾連連點頭,說對,有理。轉過甚去嗬叱兒子:“汝好不曉事,本部之爵,天然與憑藉之爵分歧,莫非駑馬配具金鞍,便可與驊騮並馳麼?汝待氐、羌,莫非與待我鮮卑人不異不成?”
“裴大將軍是誰?”
其部文明比較掉隊,品級看法也不明白——根基上就分貴族、布衣、牧奴三等——故此在吐穀渾想來,我不能隻接待遊校尉一小我啊,他帶來那些兵也都得餵飽嘍,那麼客人既多,主方也不能少,我得把兒子和親戚全都叫來,這頓大宴,帳內必定是排不開的。本日氣候不錯,無妨咱就野炊吧。
“……且鮮卑、雜胡,即便有侯,亦與我中國之侯,不成同日而語,乃並受我監護,有何可怪呢?”
秦州刺史本為裴苞,因為公開順從司馬保,而被司馬保請得涼州救兵,南北夾攻,將其攻殺。現在秦州實際上是南陽王司馬保說了算——實在就如同雍州此前由麴允說了算普通,獨一浮名——並未新置刺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