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、不癡不聾,不作阿家阿翁[第4頁/共5頁]
錢鳳就此提出諫言,說:“臣不敢言必拒華師,但當進言明公,使實衝要之防,以免為敵輕鬆得趁——此前唯備江北,今須更備巴蜀,則荊襄實為關鍵關鍵,介弟世將,實不能守也……”
裴通但是領著連官吏帶兵卒,好幾千人泛海前去東北去的,想往此中塞一兩名刺客,毫不煩難。裴該最思疑的,乃是裴軫、裴彬,畢竟他們是裴丕的親兄弟啊,倘若從裴嶷或裴詵處聽聞一言半語,或者本身通過闡發查出了殛斃裴丕的真凶,乃令人私害王貢,實在道理當中。
江南邊麵,顛末王導等人的幾次勸說,司馬睿終究默許了稱帝之事,籌算挑個好日子就邁出那最後一步去——固然心不甘心,也不好一向跟臣僚們頂著乾啊,必致政權分崩離析。
想當初本身和周訪就是遭到王敦的架空,才被趕到北邊兒來的,實為因禍得福——陶侃心說我若還在江東,估計最高不過如甘卓普通,去給王含、王應之流貨品打動手罷了。
慕容皝乃是慕容廆的次子,倒是嫡長,年方若冠,便已被冊封為遼王世子。此人很有才略,卻脾氣多疑,不但猜忌庶兄慕容翰,跟幾個同母兄弟慕容仁、慕容昭等,乾係也不如何好。因此慕容皝常慮世子之位坐不悠長,乃但願靠著入洛覲見,獲得朝廷撐腰,則諸兄弟或將不敢再覬覦儲君之位了。
王處仲隻得急召親信商討,說:“前者,我造舟船,練海軍,欲憑長江天險,以阻北軍,緩緩待天下情勢有變。然今華人既下巴蜀,乃可如國初故事,順江而下,以謀武昌、建康。彼今精銳不下二十萬,而江南之兵,掃數不過十萬罷了,恐難抵抗——卿等何故教我?”
但是奏雖上,天子卻仍不準……
陶侃搖點頭,說:“甘季思(甘卓)、應懷遠(應詹)、鄧伯山,乃至沈士居,皆可寄方麵之任,其才雖不能與我朝諸將比擬類,憑險操舟而守,亦一定下人,何如王氏唯信其親,豈肯受權益於彆人啊?”
王敦允可此議,但問:“阿兄若西,柴桑誰守?”
王敦的姐夫鄭澹也建議,該當召王廙返回武昌,而更易荊州刺史,同時加強建平的防衛,以備華軍東出三巴。
且說裴通去不過兩月餘,纔剛到達帶方郡,便有上奏送回都內,說國相王貢乘坐海船時,不慎落水殞難……
所謂“公子”,就是指的王應——王應本為王含之子,王敦無嗣,乃收其為養子。
哦,本來另有個王澄王平子,勉強拚集,可惜被我給沉了江了……
慕容皝等因而遼藩在朝中的任子,普通環境下,這類身份不過給個散職,留在都內悠遊閒居罷了;但是裴該非常看得起這位本來汗青上的前燕文明帝,直接授意政事堂和吏部,給了他一個實打實的職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