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、拒絕豬隊友[第1頁/共5頁]

“是急進乃可大勝，一舉底定河南局勢，即敗亦不太小挫罷了；若止退守偃師，大好機遇，劈麵放過，阿兄得無憾恨乎？！”

劉曜連連點頭，當即提筆，籌算寫信給靳準。但是手劄才寫到一半兒，俄然又得聞凶信，報說劉勳在成皋城下遭遇慘敗，全師儘冇，已然孤身逃回偃師去了！

李矩數年來轉戰滎陽，與胡軍周旋，最愁悶的就是貧乏強有力的友軍，也就勉勉強強一個郭默，一個魏該還能跟他共同得起來——可惜兵數甚寡，感化不大——其他甚麼司徒傅祗、司空荀藩、太尉荀組，等等，個頂個都是豬隊友……以是李矩最受不得豬隊友，他寧肯本身吃敗仗，那也死而無憾，乃至甘心自投斧質賠罪，也不但願是因為友軍喪敗，把局麵給搞壞了，導致自家功敗垂成，空有一腔雄圖壯誌卻無可發揮……

“今孟津有五弟（劉敷）不下五千人，即成皋萬數來攻，當不致急敗；鞏縣、偃師之卒也稀有千，倚城而守，三五日難下。我軍多騎，可先摧破正麵之敵，再轉而邀擊成皋之卒——敵分而勢弱，正阿兄用武之時也！

劉曜恨得把手裡的筆都給扔了。倉猝調集眾將商討此事，大師夥兒也都以為：這必然是祖逖分兵去聲援成皋啦，畢竟兩地間相距也不過才六七十裡地；雖說劉雅駐軍延壽城，就是為了監督祖逖的，但對方若東向滎陽，繞個遠路疇昔，劉雅發明不了也在道理當中。

祖逖苦笑道：“若劉粲遲一日南下延壽，或裴徐州遲一日下此定奪，其言猶可。劉粲方南，而徐州軍徹夜即動，事機必定變動。劉粲聞報，若合劉雅，棄延壽而退歸偃師，則難以分而破之，我亦隻得與徐州軍相合，正麵強攻了。”

這話才一出口，祖逖腦海中不由靈光一現，他擺擺手，禁止李矩持續說下去，然後垂著頭想了半天，才俄然間笑將起來：“若我獨當劉粲，卿等可懼否？”

但是劉粲歡暢了還不到半天，就接二連三地接到壞動靜。

祖逖看了來信，不由麵沉似水，很久不言。部下都說這裴徐州也太不敷意義了，甚麼耐久逞強，你這才守了兩天吧，如何就熬不住了？李矩乃說：“前徐州軍在暗溝水畔擊敗偽皇太弟劉乂，又兵不血刃而下成皋關，此必軍中驕心起，不耐守城也……”李世回夙來多智，他這判定倒也精確——“若其批示得法，胡賊豈能等閒窺其真假？此誑語耳……”這話就屬於不挑擔不曉得腰疼了。

“即便萬一不如願，攻敵受挫，亦不為大損，後路為敵斷三五日，軍中糧秣尚可支應。且待呼延前軍來合，重整軍勢，複可與賊一較短長。

劉粲撇撇嘴，便即轉過甚去問劉雅：“卿是如何措置的？”

接著祖逖屯兵陽城山麓，四周遣出遊騎，密切密查胡軍的意向。當傳聞劉粲自偃師解纜，南下延壽城的時候，他不由歡暢地一拍大腿：“我計售矣，隻待劉粲來，便要於此一戰而勝！”實在這話隻是鼓勵士氣罷了，兩邊兵力差異不大，又在便於胡騎馳騁的大平原上，即便晉軍倚靠著陽城山，可保不敗，能不能在短時候內擊垮劉粲，祖士稚內心也冇甚麼底。隻是一旦兩軍接上了鋒，裴該便可出成皋而向鞏縣、偃師，到時候劉粲後路被斷，軍心必沮，豫州軍便得勝可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