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、奇襲[第3頁/共5頁]

烏氏本是晉人大族梁氏的老窩，舉族聚居，相稱數量還都住在城內――當初驅逐彭盧領受城池的，也以梁氏為首。彭夫護擔憂的就是梁家，此前纔剛得著晉軍將要來攻的動靜，他便即親往烏氏去巡查過了，當時看著梁家人還算誠懇……

他使了激將法，在坐的多數都是恃勇好強之輩，遂以軍須為首，紛繁報命。遊遐趁熱打鐵地問道：“誰為前鋒？”

隻得先不攻城，卻命氐、羌、鮮卑每日分兵，四下抄掠盧水胡眾，應允所得糧秣，七成上繳，三成能夠自留，所得人丁、財賄，官私平分。

盧水胡本是半耕半牧的外族結合體，實在本不風俗於據城，首要人丁都在田野，城內多為原住的晉人――乃至連兩座縣城都不是他們主動打下來的，而是賈疋戰身後，盧水胡居住地區的晉朝官吏和部分大戶個人流亡，剩下的反倒簞食壺漿以迎彭夫護，隻為保持城內的次序。

遊遐乃問：“彭夫護可在軍中？”陳安答道：“敵軍中不見彭夫護旗號，預算仍在都盧……”隨即彌補說：“若彭某來，我亦肯自東路進軍，隻要擒斬彭某，則大局可定也。”

王該當即命令，我們也都彆慎著了，全部上馬，步行衝鋒。隨即本身就揮動長矛，抖擻直追，想要跟陳安並肩殺敵。

前軍敗績，給都盧城內形成了極大的發急，彭夫護也不由大吃一驚。他想要集結兵馬，殺出城去，卻被部下扯住，說：“南來不過氐、羌散騎罷了，若非晉軍將至，必不敢動。今既破我壘，來至城下，得非烏氏遇警乎？酋大不宜輕出，還當保儘力量，以應對晉師。”

遊遐笑一笑，便道：“彭盧軍近半數，隻在我前三十裡外，且彭夫護不在軍中，既然如此，易破也。但破此敵，賊勢便弱，膽氣俱喪，再可攻打都盧，身後也無警訊。”不等陳安辯駁，又再加上一句：“陳將軍，今我軍馬隊甚眾，非止涼州大馬。”

彭夫護點頭道：“此言有理。”倉猝派人前去烏氏探查，同時親身上城來張望敵勢。遊遐命各軍多建旗號，並在都盧城南立營，遙眺望去，幾不下三萬之數。彭夫保不由驚道：“莫非秦州氐、羌，皆從晉人來攻我麼，如何有這很多兵馬？”心中既生怯意，就更不敢等閒出城去了。

誰想使者未至，陳安就先列好了步地，然後命令擂鼓，親率部眾，朝著敵壘就建議了衝鋒。霧氣將散，王該遠遠瞥見陳安左手七尺大刀，右手丈八長槍，竟然已經劈開了拒馬、柵欄，即將突入敵營了！

最關頭的題目，是軍中多氐、羌等雜胡，來自各方，陳安與王該雖為晉人，也不敦睦，這硬捏在一起，勢難悠長啊。把他們撂在邊疆線上幾天，就已經衝突重重、齟齬自生了，如何能夠期盼與仇敵耐久作戰呢？隻要趁其纔剛接敵，銳氣未消的機遇，策動奇襲，纔有望一朝破敵，把握疆場的主動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