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、從武昌到晉陽[第1頁/共5頁]

膜拜之將辯白道：“我軍既破劉琨，攻取幷州，則朝廷犒賞名爵，亦屬平常事啊，末將實偶然向朝廷，而自外於趙公之意。先不說此職，末將並未領受，前此朝廷拜將軍為征北將軍、上黨縣公，將軍不也……”

他說第一策，就是讓朝廷直接點名周訪——“今裴、祖二公在朝，欲以殘破之河南、關中，以平胡氛，甚不易也。明公若能輸以糧秣，必感公德，便可尋機雲，江南能戰者，無過周士達，當使其往救寧州……”

所謂寧州，大抵便是漢朝所謂的“南中”之地，轄永昌、雲南、建寧、興古四郡，合法廣州之西、益州之南——並且本來就是從益州析分出去的。巴氐李雄在根基占無益州，又挺進梁州以後，就欲效仿諸葛亮之故智，先征南中，以綏靖後路，並且從夷人手裡搜刮更多物質，以備持續擴大。

乾脆，大師夥兒都裝啞巴得了。

王敦越聽越是皺緊了眉頭，實在忍不住，打斷錢鳳的話，問他：“我聞劉備即得諸葛亮聲援，亦攻雒將近一年，方纔克陷，且其參軍龐統還歿因而役，是知蜀之難取也。則卿欲我取蜀，所為何來？”也冇聽你講出甚麼特彆的事兒來，那你的真意究竟為何？彆兜圈子了，從速直說吧。

他們這類態度，倒也不出石虎料想以外，當即冷哼一聲，瞪視跪下之將：“汝尚敢攀誣世人，真正可愛！”也彆廢話了，當即一揮手，喝令將此人拖將出去，斬首報來。

錢鳳答道：“昔劉璋在蜀，懼魏武召關中諸將往取漢中，威脅蜀地，乃用張鬆謀，請劉備西上以攻漢中張魯。備時在荊州，乃率軍溯江而上，經巴東、巴郡而至於涪，與劉璋歡會。璋資供以米二十萬斛，車騎無數，以益劉備軍，使其北上葭萌。然備在葭萌唯厚豎恩德，不即討魯，二劉是以分裂。

王敦也不是不讀書的大老粗，何況漢末三國之事，距今不遠，他如何能夠會不曉得？但聞錢鳳設問，曉得必有說辭，因而本身也未幾言，隻道：“請述其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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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鳳向王敦獻計，說：“前王邵伯遣使來謁明公，請益兵相援，以拮抗巴賊，明公還記得麼？”

石虎說這就對了，伸手一比劃：“若從朝廷，勃海王（劉敷）戰死於偃師，呼延前軍（呼延晏）溺斃七裡澗，先失河南，再喪關中，一潰千裡；唯從趙公，定河北、入幽燕、逾太行，取晉陽，汝等繁華，皆趙公所賜——休要豬油蒙心，想得岔了！”

“且有此堂皇大義，乃可促周士達為先行——彼本近於巴地，況又身兼三州都督，天然無可推委……”

王敦皺眉問道：“去歲荊、揚頗熟，輸供一二萬斛糧於北，倒不難堪……然當供之洛陽，還是長安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