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、十二部[第2頁/共5頁]
與劉琨不異,裴該腦袋上也同時戴著好幾頂帽子,部下好幾套班子,隻是相互交叉,實際上在一起辦公,並不存在互不統屬的題目,但他仍然感覺如此下去,必定會激發權柄不明、人浮於事的題目,是以嘗試統合之。
尚書由台而省,從內朝轉為外朝,軌製是在慢慢完美的,此際尚無後代六部之彆,而設諸曹——傳聞漢末曾有人說過,尚書分曹理事,是預示著曹氏當興,乃至代漢……
陶侃初為王敦所架空,被迫渡江之時,還頹廢地認定本身前程根基上算是完了,他可冇想到,以徐、兗之兵,積聚短短數年以後,便可直取洛陽,光複中原。以是本來隻想著鄙人邳內史的職務上隨便呆兩年,然後我就辭職回籍下故鄉去——畢竟五十多歲啦,去日無多,何必再辛苦馳驅呢?
比擬中心尚書檯,這套行台的民政體係貧乏主掌典禮、祭奠的部分,這是因為祭由天子,這方麵權柄,裴該不宜篡奪——再者說了,典禮能夠暫歸民部,至於祭奠,他還真冇這方麵需求。
——裴通本為尚書郎,但是厥後裴該把另兩名從兄弟裴暅、裴彬也都塞進尚書省去了,裴通被迫整天要瞧那倆嫡派的兄長、從兄神采,乾脆辭職,轉投大司馬幕府。
實在他本來是打算著叫一兩個兒子北上的,目標不是為了退隱,也不是為了照顧本身起居,而是籌算押給裴該做人質。裴該幾次打散、整編各營,本是為了製止部下軍閥化偏向,但不管甄隨還是陶侃,因當期間的範圍性,全都瞭解不了,還覺得是大司馬擔憂權益下移,故而多疑多忌,信不過我們……
度部,掌財稅,度部掾為柳卓柳子高;刑部,掌科罰、辭訟,刑部掾為韋泓韋深之;工部,掌營建、補葺,工部掾為徐渝徐子垠;虞部,掌山林水澤及礦藏,虞部掾為柳習柳季言;商部,掌暢通事,商部掾為路德路陸修。
裴該因此問陶侃:“君諸子在南,無所展布,何不召入關中,受我幕府之職啊?”
單設馬隊旅,北宮純為帥,羅堯為佐,下轄騏驥營和馬隊第二營。改部曲營為保鑣營,仍以文朗為營督。
陶侃推讓道:“犬子唯道真(陶瞻)勉強可用,但是見在周士達幕中,不便相召;餘皆碌碌,怎敢濫竽充數,忝受大司馬之祿呢?”
這說瞭然陶氏豪門庶族,即便陶侃在東晉官至侍中、太尉,都督八州諸軍事,封長沙郡公,還是被袁、王等朱門瞧不起。不過汗青已被竄改,現在的世族排序、起落名次,都操於裴該之手,鄱陽陶位列第五十二名——實在本來想拉到三十名以內的,陶侃堅辭不受——也算是中上等流派了。即便一時難以服眾,時候一長,天然風俗整天然,信賴胡奴長大以後,不會再遭人白眼吧——起碼遭不到琅琊王姓的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