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、睢水賊[第4頁/共5頁]

郭默這才寫動手劄，遣人送報裴該，還說本身已經彙合了劉夜堂，傳聞都督北鎮朔州，籌算這就一起疇昔。裴該接到了信，計算光陰，“厲風”、“雷霆”二營以及所攜糧草，再有五六日，也都能夠趕到大荔來了。

這是冒充盜匪了，不過世上又哪有穿戴如此劃一，東西如此精美的盜匪？

裴該鼓掌大笑：“方戲言耳，我豈肯使子遠身蹈陷地？”給你五千兵你能平靜半個關中啊，如何捨得讓你為一介之使，孤身去跟人構和？隨即正色道：“我即命徐方輸運銅、鐵……”鹽就算了，千裡迢迢往關中運東海海鹽？吃飽了撐的吧——“若虛除不來，還則罷了，若彼果受劉曜所邀，彼等雜胡唯貪利耳，我乃能夠利動之。

但是河岸陣地已經完整丟了，眼瞧著敵軍放舟歸去，河東方麵烏央央的滿是胡漢旗號，就等著船隻擺渡呢。高樂不由心生怯意，心說我如何這麼不利呢？胡軍不從蒲津、采桑涉渡，乾嗎非要從我的防區過來？

郭默心眼兒很多，本身領著兵暫不露麵，隻派裴度率數騎前去，說是裴該遣來送信的——確切有信，若無裴該的親筆給司馬裒，司馬裒如何肯跟郭默走——探聽東海王的下落。獲得的動靜是：“大王先期南歸，料此時已抵沛國矣。”

高樂惶惑如喪家之犬，隻曉得悶著頭逃，竟被劉嶽追殺出整整三十裡地去。還幸虧陸和也獲得了退兵之令，率“武林左營”從梁山方向過來，本籌算到夏陽去跟老下屬高督彙合，同歸大荔的，得報倉促來救。劉嶽帶過河的畢竟隻要五百人，還得留半數駐守河岸，策應主力涉渡，見到敵方已有聲援，這才主動出兵歸去，高樂幸運逃得了一命。

估計高樂若再晚來一步，戍守渡口的“武林中營”便要全麵潰敗了——一營原不過八百多人，裴該在滎陽、河南等地收俘、募兵後，現在也才過千罷了，守河岸的不敷半數——幸虧高樂及時帶領餘部到來，好不輕易才穩住了陣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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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幾天就已經安排士卒在此修建堡壘，封閉渡口了，隻可惜時候太短，工事纔剛起了一個頭，都冇能扛過甚一輪進犯，胡軍便順利地登上了黃河西岸——畢竟徐州軍就從冇接管過這類河岸防備戰的專項練習啊，並且還無主將坐鎮……

遊遐從速拱手：“願受明公差遣。”那當然啦，即便不想當官兒，人目前強兵環繞，主掌一州，所撮要求你敢不承諾嗎？還想不想活命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