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、鎮胡碑[第1頁/共4頁]
裴嶷笑笑,說:“楚莊雲:‘止戈為武’,‘夫武,禁暴、戢兵、保大、定功、安民、和眾、豐財者也,故使子孫無忘其章’。且雲‘今我使二國暴骨,暴矣;觀兵以威諸侯,兵不戢矣。暴而不戢,安能保大……武有七德,我無一焉,何故示子孫?’”
因而一聲令下,即將三百餘俘虜捆綁著,塞了口押送過來,就按倒在本軍屍身麵前,隨即長刀紛繁落下,首級各處翻滾——行刑的全都是“武林營”的殘兵,陸和本來也想上的,可惜渾身痠痛,胳膊抬不起來,隻得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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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豫州見在那邊?”
但是如此一來,太小黃後,下一站便是浚儀,必定會跟陳午撞上。遵循裴該的原意,是不但願和陳午起牴觸的,他想本身路遠,祖逖路近,必定先入滎陽郡,到時候呼喚陳午往會,陳午不敢不從,必定放棄浚儀,退回老窩蓬關,然後留下部分兵馬守備,本身率主力去見祖逖……但是陳午如何不走呢?浚儀也不算是甚麼要隘、名城——浚儀之變成汴梁、開封,還得在幾百年後——你就這麼捨不得麼?
這日軍務沉重,裴該秉燭視事,一向忙到深夜,然後才睡了短短一個半時候,半夜時便即起家,調集眾將吏,商討進駐陽武以後的去處。
江東的糧草臨時非論——很大能夠性是空頭支票——徐州的糧草從彭城西運至譙,間隔並不算悠遠。可誰想到在顛末碭山的時候,糧隊卻被戴淵給攔下了,勒令轉輸去了睢陽——“東海大王為全軍主帥,糧秣當由大王同一調劑。”
今歲兗、豫乃是閏年,並且糧草大多為各塢堡統統,祖逖本人所節製的數量相稱有限,本不敷以支應三萬雄師北伐。而如果向各塢堡征用吧,人出了糧,就一定還肯出兵……以是事前就籌議好了,徐州軍糧有敷裕,江東也能多少支應一些,等先調達到了譙縣,祖逖再可發兵。
祖逖從譙城解纜,間隔陳留郡最南邊的扶溝縣不過三百裡路程,他這速率的確令人髮指!不過這實在也不能怪祖逖,那纔是這期間軍事行動的常態——要曉得祖逖與裴該分歧,徐州各軍都漫衍在淮陰周邊,動員起來很便利,祖士稚則除本部六七千人外,剩下兩萬多都是兗、豫各塢堡統統,集結困難,耗時吃力。
背了一黃曆後,接著就解釋說:“莊王止欲霸中原,偶然滅晉,是以不欲築京觀而重兩國之仇。今胡賊犯我,僭號稱尊,豈有和解之理?則京觀可築也。且莊王又雲:‘古者明王伐不敬,取其鯨鯢而封之,覺得大戮,因而乎有京觀,以懲淫慝。’此非與本日之事不異乎?”
“後過來奠,浩氣所注,天為之泣,虹霓貫宇,如旗如旌。乃立此碑,長看重史,永鎮胡氛,護我國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