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、河北之戰[第2頁/共4頁]

探子還帶返來了郗鑒的動靜，說他自從在嶧山被石勒所俘後，果斷不肯歸降，石勒吃過一回虧也不接管經驗，竟然好生接待，就跟當初捨不得殺裴該一樣，也捨不得殺郗鑒。不過想想也是，如有天下之誌，必定是要招攬中原士人的，一見麵納頭便拜的要招，梗著脖子一心求死的，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殺嘍，真如果用水磨工夫壓服了這麼一名，傳出去對本身的名聲大有好處啊。

遼西鮮卑就此退去，王昌天然也呆不住，悻悻然返回幽州。遊綸、張豺被迫請降，都被石勒署為將軍；石勒還派支雄率軍開入安平國，殺死了王浚所署冀州刺史王象。王浚改以魏郡安陽人邵舉暫代冀州刺史，恪守安平國治信都。

石勒調集諸將商討，終究還得張賓獻上破敵之策——再加上一個狡猾的孔萇，也在中間兒幫著完美了打算。因而石勒暗在城北搶修了二十道突門（城牆上便於軍士收支的秘門），然後假裝不敢出城野戰，而要恪守城池，以麻痹城外的鮮卑軍。數今後，鮮卑軍起首攻打襄國城北的堡壘，花了大半天的時候將之霸占，隨即段末柸便率軍入駐，籌算等次日便猛攻北門。當日晚間，石勒率軍上城，揚聲鼓譟，以吸引鮮卑人的重視，卻暗中調派孔萇帶領精銳千人潛出突門，打擊北壘。鮮卑軍猝不及防，當即崩潰，段末柸竟被活捉活捉。

卞壼笑笑：“使君是不放心陶、熊二相吧？”

按照部曲們傳返來的動靜，河北的汗青仍然遵循原有流向生長——固然遲了一年——

且說石勒為了彙集糧草，以便在邯鄲、襄國間站穩腳根，不期然便與苑鄉的遊綸、張豺等處所武裝接上了仗。遊、張等人本受幽州王浚所署，倉猝向王浚求援，因而王彭祖便遣督護王昌與遼西鮮卑合兵五萬，前去討伐。

當時段疾陸眷屯兵渚陽，間隔襄國還不到十裡地，派他幾個兄弟率軍進抵城下，修造戰具，籌辦攻城。襄國的城防工事尚未完整，必定難擋遼西鮮卑的兵鋒，軍中就此民氣惶惑，都說我們就不該到河北來啊……誰給明公出的主張？程子遠？他就應當他殺以謝全軍！

比及石勒占有襄國，遣使與劉演約和，劉演就提出前提來了，說我聽聞郗公在你軍中，你把他送過來，我就承諾互不侵犯。就如許，郗鑒被放歸臨漳，劉演拜為軍司（即智囊，避司馬師諱而改名，就比如鄴城也是為避司馬鄴的諱，纔剛改叫臨漳的），對他是言聽計從。

裴該悄悄歎口氣：“時勢如此，倘若衣冠華族能夠戮力同心，何懼胡虜，也不必引鮮卑為外援了……”隨即嘴角一撇：“且我料代人遠來，慕容力弱，儘皆不是段氏的敵手，怕是會铩羽而歸——今後王彭祖勢蹙，羯賊必將坐大。卞君，誠恐國度將來之敵，不是胡虜，而是羯賊，且羯賊之害，更要在胡虜之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