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、分守河內[第1頁/共5頁]

石勒急倉促分開汲縣，一日百裡，疾弛而至州縣，桃豹倉猝開城迎入。石勒關照說：“可於軍中隱蔽其事，暫勿使晉人知我來也。”

石勒冒充持續邀戰，乃至於多次親率兵馬遊走，以勾引晉軍，實際上卻命張敬等人急修州縣、山陽、懷縣的防備工事，以期短時候內修建起一條安穩的防地來。

不過在這條時候線上，人緣偶合，二將未反，而是直接投入了祖逖麾下，從征數年，頗建功績，皆得就任四品將軍。樊雅逼敵下陣，遙遙一望，竟然瞧見了石勒的燈號，不由大驚道：“羯奴竟切身來此，何得如此之速啊？！”

石勒就此拿定了主張，不管西方的局勢究竟如何，這道防地我是毫不能棄守的。現在平陽方麵自保尚且困難，遑論反擊以牽絆晉師，倘若晉人順利篡奪了全部河內郡，便可一馬平地，直向臨漳，乃至於邯鄲、襄國。本身在河北的統治還不算安穩，北有段氏虎視眈眈，當此際也，這條西南邊向的防地，果斷不成放棄。

石勒說也隻要這麼辦了，且——“我當親往。”因而當即點起五千精銳，揮師南向，從溫縣戰役皋兩縣交界處直插疇昔，揚聲掩襲孟津渡口。

州縣和其東麵的懷縣、東北方向的山陽，三座城池互為犄角之勢，控馭著河內郡東部。這四周乃是平原地帶最狹小的地區，從太行山麓直到黃河北岸，不過七八十裡地，則若使重將分駐三城，即便千軍萬馬，也很難衝破。

但是隨即就有程遐從襄國遣急使來報，說段匹磾與劉琨整兵秣馬，有南下擾亂之意，且邵續亦率軍分開厭次，北指樂陵。

祖逖返回本營，召聚眾將，說：“羯奴知不能取勝，今將去矣。固然，聞其已在州縣、山陽之間，深溝高壘，修建防地，我若往追，誠恐難破，反倒畫蛇添足了——今當臨時止步於野王。”隨即叮嚀，眾軍做好攻城的籌辦，隨時去取趙固的首級。

當然啦，此番出兵，他也趁便擄掠了兩縣一千多百姓，遷到厭次、漯沃之間屯墾。

魏該守備溫縣，聞訊急報火線祖逖，並親將兩千軍來逆。兩邊在黃河北岸稍一打仗，石勒自率百騎突陣，羯軍亦個個奮勇，魏該不能敵，被迫退守溫縣。隨即祖逖派發的救兵也到了，乃是大將樊雅，統軍四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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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數日，石勒頻頻邀戰，祖逖隻是不該，石勒卻也再難找到晉軍的馬腳可攻，嘗試強行衝破，反倒損兵折將。

不過孟津渡口論起詳細位置來，是在溫縣城西南邊向，羯軍真若往攻，晉軍自溫縣出兵，能夠很輕鬆地斷厥後路。故而石勒在靠近溫縣的時候，用心大張旗鼓，以勾引晉人來攻，為的是變更敵方兵馬，從中尋覓合適的戰機。

石勒笑一笑，答覆道：“我不說虛語，實言相告將軍。今我雄師俱在河北，此來不過上黨與汲兩郡之卒耳，將軍亦不能遽破，則異日將雄師來，將軍如何抵抗？我今去也，留趙固於將軍，將軍可安守所得地盤，善加積聚，以期再見。若敢銜尾而追，由此而至襄國，千裡之間，任一處都能夠是將軍埋骨之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