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、借錢的是大爺[第3頁/共4頁]
祖逖聽到這裡,不由衝動地一把抓住了裴該的手,雙目炯炯,揚聲道:“我自當與卿同心一意,共赴江北,奮厲長驅,衝冒矢石,以抒國難,進討邦賊――豈能輕易江東,為小兒輩做流派私計?!”
裴該皺皺眉頭:“休要提他……他家雖擁萬頃之田,自奉卻薄,還要我也效仿,說甚麼中原陸沉,自當臥薪嚐膽,以謀規複,若不能樂貧,何故成事?”隨即嘲笑一聲:“莫非口含粗糲,便能噴死胡虜,得返故裡麼?”
裴該說:“去歲年荒,我料秋收前必生饑荒,即南塘多富人,也一定有多少存糧。如介弟此前去南塘行劫,便止得衣衫、珠寶,而不得糧米,想來再去也無好處,徒損貴家之名。然我知那邊有糧……”
莫非那期間的後秦不比現在的胡漢強大嗎?莫非那期間的拓跋魏不比現在的石勒強大嗎?劉裕就算天縱奇才,也不成能比祖逖強太多吧?為甚麼他能打贏,祖逖偏就不成?如果錯失了良機,真比及前秦、北魏一統黃河道域之類的情勢產生,那就隻剩下“元嘉草草”,有力迴天了。
對於北伐的賦稅從何而來的題目,裴該和祖逖都熟諳到向司馬睿和琅琊王氏求懇是必定得不到的,或者杯水車薪,必須得靠本身籌措。那麼該如何籌措呢?祖逖又籌算讓部曲去“南塘一出”,卻被裴該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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曆代史家都以為自北而南,可呈破竹之勢,自南向北,用兵常常不成――向來南邊同一北方的,隻要一個朱元璋,那還是趁著元朝當局正鬨內鬨的機遇,才氣夠一舉勝利的。裴該對此是部分認同的,但他同時以為,直接南邊王朝同一北方當然不大實際,但如同厥後的桓玄、劉裕那樣,我一口氣打到河南乃相稱中去,應當不是絕無能夠吧。
祖逖一皺眉頭,說名分確切是個題目,如果琅琊王不下號令,我們總不成能主動跑江北去啊……但提起兵馬糧草,籌措起來一定很難……
紀友不由放下筷子,慨歎道:“不想裴兄竟如此貧寒,莫非王公茂弘等便不肯幫助些麼?”
實在裴該這番話,是直接套用了一千年後一名大詞人的作品,那就是南宋規複派魁首陳亮陳同甫。陳亮慣以政論入詞,以是他的《念奴嬌・登多景樓》就操縱詞為手腕,直接辯駁朝中那些主和派臣僚,以為長江通途隻能用來戍守的談吐。裴該宿世就非常喜好這篇作品,原詞曰:
比及糧食攢得差未幾了,那就該去募兵啦。但是兵從何來呢?祖逖倒是給指了一條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