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、假途滅虢[第1頁/共4頁]
一句話,我足以自保,但冇力量去救你,你且好自為之吧。
竺恢擺擺手:“卿覺得,我等所忌者唯有北地兵麼?我料裴公必踵跡於郭默以後,雄師順勢攻來,即便兩郡合兵,再加扶風,亦難抵擋……”扶風內史竺爽是他從弟,必定會來救的,至於始平國,間隔太遠,暫可非論。
算了,驚駭也冇用,且過一天年一天吧。
蔣通費儘唇舌,竺恢隻是不肯出兵——“雖有朝命,然新平狹小,唯有兩縣,自便推委。”無法之下,隻得告彆退出,並且慨歎道:“疇昔胡寇來時,四郡國本有盟誓,當守望互助;現在始知,皆虛言也!則安寧不亡於官軍,必亡於南陽王……”思來想去,那我另有需求歸去跟焦嵩陪綁嗎?
蔣通說不平焦嵩,無法之下,也隻得受命出使,不日便即到達新平郡治漆縣,求見郡守竺恢,道明來意。竺恢笑笑:“焦維嶽(焦嵩)未免過分一廂甘心了。”
楊像本是弘農楊氏關西分支的後輩,幼承庭訓,專攻經史,對於軍政兩道全都一竅不通。他與其他三名守相分歧,並無自外於朝廷之意,隻是——我壓根兒就不懂兵戈啊,如何能夠出兵去救濟長安城呢?麴大將軍您還是自家儘力頂著吧,若連你都打不贏,即便我去了,又能濟得甚事?
且說這邊裴該率兵鄰近武功之時,扶風內史竺爽方纔獲得動靜,不由大驚失容,手足無措,從速遣使北上,去處從兄竺恢求取救兵……
蔣通當即拱手膜拜:“願為明公前驅。”這當口可絕對不能說甚麼,我實在對郡本地理,特彆是盧水胡的環境,也不是有多體味……
裴該在槐裡城中僅僅居留了一個早晨,便即率兵沿著渭水持續向西,前指武功——間隔武功不到五十裡地,就是扶風國治郿縣了。
厥後裴該進入長安,下詔各郡國守相來謁,楊像一則基於對索、麴落馬的不滿,二則看其他三家也無行動,因而大著膽量,上奏對付,不肯解纜。他不是冇有考慮過朝廷能夠會派兵來伐,但揣摩著,我並非背叛啊,你想打我也冇馳名義啊;再說了,長安、槐裡,不敷百裡之遙,你要真打過來,我也底子抵擋不了……
隨即解釋說:“彼恐官軍入安寧,若不出兵,則官軍不西,若然出兵,官軍可趁虛襲其城。但是,我若發新平兵前去,焉知官軍不來攻打漆縣?須知新平距北地,比安寧要近便很多啊。”
蔣通難堪地笑笑:“末吏實不知戎事。”竺恢說這就對了——“吾昔為西平郡守,隨賈酒泉(酒泉郡公賈疋)入關,以抗胡寇,劉聰使劉曜、劉雅、趙染將十萬眾來,我即恪守此城,前後二十餘日,血染征袍,使賊難以寸進。賈公是以得以間道而向長安,逐退胡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