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、不戰、不降、不走[第1頁/共5頁]

王隱從速改了言辭，說：“裴公不敷憂，唯恐其與索公暗通，此乃索公授意也。明公當急遣人往赴長安，刺探朝廷動靜，是否有兩家聯兵伐我之意……”

“馮翊、北地二郡，汝等所棄，而我光複之，麴公本當德我。然我在火線捍拒劉曜，浴血大荔城下，汝等不發一兵一卒相救，待得劉曜北遁，方始出兵，反欲我德汝等，人間豈有如此功德？！今我假道歉為名，實施問罪之師，想麴公亦深知矣，故而閉門不納。汝可歸告麴公，彼若知恥，便來我營中相會，或開城迎我進入，劈麵謝過，共商補償之事。不然我所欲取者，豈止吳皮的人頭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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麴允的下策，是乾脆認慫，遣使向裴該賠罪，說我禦下倒黴，有誤國事，裴文約你殺得好啊……但請把麴昌放返來，讓我本身懲罰成嗎？倘若公然如此，裴該便可嘗試收伏麴允，兼併其眾了。

王隱也吃了一驚：“此必非前來賠罪也，不然何必如此發兵動眾？”

被他這麼一說，麴允也慌了，就問：“那該如何答覆？”

麴允驚問道：“來了多少人？”

不過按照裴嶷、遊遐等人的闡發——“麴大將軍暖和無斷，且城卑兵弱，必不敢揮師向我也。”他們估計麴允能夠會采納三種戰略：上策，遣使入朝，告裴該擅殺之罪。不過實際上來講，這狀不大能夠告得贏，麴忠克不過以此為藉口，嘗試規複與索綝的敦睦乾係，好兩家聯手，共防裴該。

動靜報至麴允麵前，但是麴忠克正在手足無措呢，當下也不說開門，也不說不見，卻派人於城頭扣問道：“卿來有何企圖啊？”

王隱安撫他說：“二人軍行遲緩，且吳皮自稱欲搖舌鼓唇，以說裴公，不知何言謬失，乃致裴公雷霆大怒。我料裴公必不咎明公，不然不會奉書道歉，有賠罪之語……”

他胡塗，麴允倒還奪目一些，當即一指吳皮的人頭：“此為賠罪？清楚恐嚇於我！”

王隱說不必說話——“且待我等謀規定了，外援將至，再行文問罪不遲啊。”

喊話之人正待返回稟報麴允，一回身，卻見王隱站在身後。剛纔遊遐所言，王隱也都聞聲了，明曉得麴允不敢去赴裴該之約，細心一揣摩，對方仍呼麴允為“麴大將軍”，想必朝廷剝奪其車騎大將號角之事，裴該軍中尚未聽聞……當即計上心來，便使那人朝下喊道：“麴公名位，高過裴公，且裴公為道歉而來，又豈有於城外設席請見之理啊？此非禮也！”

麴允問道：“前劉曜來，彼等皆坐觀成敗，不發一卒，今又如何肯應召？”

麴昌捧首鼠躥，逃回萬年城中，歸告麴允。麴允大驚道：“裴文約果興問罪之師——今當若那邊？是我出城往會，還是迎彼入於城中啊？”王隱極力禁止，說：“彼乃雲欲明公賠罪，且商補償之事，明公又何故補償之？即不與裴某相見，莫非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，攻打萬年不成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