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、河橋之戰（中）[第2頁/共5頁]

裴該這是又把虎蹲炮搬到右翼來了。

且說竇父雨得令，倉猝帶領七個炮組奔至北壘，就在壘後安設好虎蹲炮，火力交叉，封閉了幾道對外出口。待得放入“蓬山從營”大部，前麵胡軍追兵與晉師敗兵稠濁在一處，使得壘上弓箭都不敢大膽施放，竇父雨卻命令道：“各炮齊射！”

陸衍曉得王澤“厲風右營”士卒也皆疲累，即便據壘而守，亦一定能夠攔住胡軍多少時候――戰壕挖得還太淺啊，拒馬也未幾，寨牆皆未立――得靠本身儘快重整兵馬，返身應戰。幸虧戰壕雖淺，畢竟對於士卒來講，是個心機依托，逃歸營中，總比散處荒漠要心定很多了，陸衍收攏起來，實有事半功倍之效。

但實在這個時候，晉軍敗兵尚未儘數歸壘，最後一批人被胡軍死死地咬住，眼瞧著胡軍就要追躡於後，殺入晉營――拒馬早已搬開，卻冇時候重新堵上。王騰在後見了，正高傲喜，忽聽幾聲巨響，壘上濃煙滾起，同時擁堵在晉壘幾處通道口的不管晉胡士卒，全都渾身是血，慘呼著疲勞在地……

若能完整擊潰晉人右翼，便可轉過甚來，與大將軍夾攻晉師中陣，則裴該必敗無疑了！

陸衍這一退，就直接退過了最後的佈陣地點，直至還入營中。他發明營寨最外側的壕溝已根基掘成――固然不深――中開數條通道，外列拒馬，一見陸衍等逃回，便有士卒搬開拒馬，放他們出去。陸衍策馬入營，轉過甚去一瞧，據壕者多為“厲風右營”士卒，心說多數督公然無計可施，隻能把這些繁忙鬼調過來用啦……

因此裴該才遣出姚弋仲去，便即命令動搖旗號，全軍暫退，仍然規複最後的圓陣守備之勢。中路甄隨是最早撤返來的，腰上掛著兩枚胡將的首級，固然渾身是血，麵上卻毫無疲累之色――估計若隻要他一人，不必顧及部眾，還能再在敵陣中衝殺三五個來回，直至入夜。

北側的胡騎馳過晉軍右翼，逼近堡壘，王澤在營中命弓箭手連番拋射，使胡騎不敢靠近。但隨即千餘胡騎兜一個圈子，奔馳而回，又再從側翼騷擾陸衍所部，陸衍乃漸不能支。

正在焦心之時，俄然有傳令兵策馬而來，通報裴該的指令：“多數督有命，陸將軍速速離開與胡寇的打仗，退歸堡壘，不得有誤！”陸衍瞪眼道：“此般景象，如何可退？恐怕一退便不成清算了！”傳令兵道：“多數督有言，陸將軍且退，後有策應。退而散敗不責，持續廝殺有罪！”

隻怕明天又跟昨兒似的，入夜得早，導致為山九仞，功虧一簣……阿兄您從速再籌辦幾千的生力軍，隨時籌辦南下應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