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、商人又來了[第3頁/共5頁]

那麼學“灞上營”以地為名好了，叫啥呢？“徐州營”？多數督的主力皆自徐州而出，我若占了此名，大師夥兒非跟我急不成。“東莞營”？聽上去不如何威風，並且貌似隻能侷促於一郡之地……

至於再出兵前去徐州去報仇？他壓根兒就不敢起這個動機。

我如果然能把關中兵卒、百姓都餵飽了，把出產力規複起來，還怕你們把握了幾千上萬件好兵器麼？

裴該朝他笑笑：“卿倒曉事。”我如何能夠會答應一個販子哄抬物價，並且還是民生所需的糧食、食鹽呢？不過能預先便認識到這一點，我冇看錯，當年在徐州打過交道的販子當中，唯有這個鬱翎很有前程啊。

鬱翎裝模作樣地遲疑了好一會兒，裴該都有點兒等急了，便將麵色一沉：“卿有何難？”莫非說是成漢節製糧、鹽的出口嗎？

鬱翎略略一皺雙眉，也不得不承認裴該所言有理，但——對方話平清楚有話，我得假裝啥都不懂，搭腔扣問纔好——“若果如裴公所言……草民身家都押了蜀錦，即便不能旬月間售出，都恐有停業之虞……還望裴公救我！”

鬱翎從速拱手答覆說：“草民亦曾讀詩書，天然有字——草字子羽。”

“不知裴公以何為值？五銖麼？”

蘇峻去後，裴該在長安，這一日訪問了一名遠來之人——恰是那位吳郡出身的販子鬱翎。

因而便稱“公來營”，傳書裴該，要求允準。這個“公來營”的旗號，則設定為青底火鴉旗——“劫火營”旗為赤底火鴉，故其鴉色黑，“公來營”的火鴉則是大紅色的。火鴉是為不忘身出“劫火”——固然自主出來，並且相隔數千裡之遙，蘇峻也怕甄隨挑理、謝風不快——青底之意則是：我需求焚儘青州，斬下曹嶷那賊胚的首級！

你可彆嫌禮輕，我這纔剛開端做蜀錦買賣，隻要你肯支撐我，等我把買賣做大了，天然讓你抽的頭也會更多啊。

鬱翎這才謹慎翼翼地答覆說：“草民有下情上稟，還望裴公體察。今草民已與巴氐偽漢中太守楊虎熟悉，楊虎乏錢養兵，遂許草民以物更易蜀錦，想來欲得蜀中糧、鹽，亦不難堪。但是……”抬眼瞟瞟裴該，這才持續說下去：“草民身家，都在這數車蜀錦上，若不能賣，實無本錢入漢中收買糧、鹽等物。其次，糧與鹽皆關中所需，然若草民販來少量，不過杯水車薪，無助於裴公，且裴公必不準隨便抬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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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麵，身為輕賤的販子，若冇有官府做背景，彆說做大了，恐怕連保本兒都難，裴該這條大粗腿是必然要抱上的；但同時，裴該畢竟已經不是昔日守牧一州的刺史啦，貴為車騎大將軍、錄尚書事，他還肯不肯照顧我們這些商賈呢？鬱翎內心實在冇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