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、伐殘漢[第1頁/共5頁]

劉曜是以躑躕，錯失了突圍的大好機會——實在就算他突圍西走，估計也跑不遠，必為上郡的戎騎追上——隻能伸直於美稷城中。而美稷城本來就不大，複殘毀多年，以劉曜的財力隻能修補罷了，還談不上增築，必定是難以久守的。

劉曜曉得，華人既已滅羯——雖說他得著動靜，整整晚了四五個月——很能夠謄脫手來，出兵打擊美稷，可惜自家兵寡力微，於此幾無應對之策。為此與部下商討，台產建議說應當趁著拓跋兩分，得空顧我，我們先攻取鐵弗部，謀奪水草豐茂的肆盧川，然後再拉攏周邊部卒，並與某部拓跋交好，唯此或可抵抗華軍之侵也。

固然一力攛掇司馬睿踐位稱帝，紹繼晉祚，但在坐官僚也都存著狡兔三窟之心，是不敢把事情給做絕了的。

隨即又裝模作樣要從侍衛手中搶長矛來他殺，說：“卿等欲殺吳興王，孤不忍見，不如先從東海叔父於地下吧！”

漢中軍東進，這個打算實在早就定下了。

王敦感喟道：“我本策劃，若晉王不成保，便擁立吳興王，惜其年幼，尚須等候。何如蘇峻先迫其為帝，則我之謀不成行矣……然料晉王必不忍殺之。”

所謂“寧為雞口，不為牛後”，倘若連雞後都難為，那這隻雞另有需求留著嗎？還不如趁早宰了吃肉吧。

所謂的“以備非常”，隱含義思是：就我們目前的氣力，底子不成能從賀蘭部嘴邊奪走河套平原啊，但無妨先去勘察一下門路，以防萬一美稷不能守，無可何如之下，隻能往西跑；比及了河套四周，表態憑藉賀蘭靄頭，他總得給我們一塊立錐之地吧。

但是羊彝對此卻連連點頭——他比來跟台產爭權，兩人之間的乾係越來越僵，並且幾近凡遇事，必然一個說東，一個說西——道：“鐵弗之力，雖稍弱於我，然非朝夕所可平者，倘若戰事拖延，反弱我勢。且我與劉路孤素締盟好，倘若背盟而攻之，各部皆疑，將來還肯為我之助力嗎？

這也是後話了，且說石頭城被圍兩個月後，傳來馬雄、張健、管商等儘皆毀滅的動靜，蘇逸乃不能守，城破被殺。隨即蘇碩亦被俘虜後押赴建康，斬首於市，建康百姓豆割其肉，瞬息便儘。司馬睿這才從於湖出發，返歸已然近乎一片廢墟的建康城。

——劉路孤就此才向賀蘭靄頭求救，靄頭方殺拓跋頭，趁機命劉路孤去跟華人聯絡，合兵伐漢。

一句話，你就算往西跑，還是也是死路一條。

實在最早打鐵弗主張的就是羊彝，當時是台產以安身未穩，兵數不敷等來由加以禁止；現在既然台產改口，說去打鐵弗，那麼羊容叔天然要收回媒介，以與之背道而馳了。

“現在拓跋分為東西，我等實處其間，若從呂則背劉，從劉則背呂，事光臨頭，豈容兩袒？恐怕華人未至，而鮮卑兵已先入於美稷矣——台公之言，實不成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