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、攻偃師[第3頁/共4頁]

祖逖沉吟很久，豎起兩枚手指來：“文約此計雖好，然有二難。一則我軍中糧秣難繼，不堪久持；二則劉粲將兵西行，或為封堵天子，若我不攻偃師，而待其歸，恐將擄天子而至也，如之何如？”

祖逖說十天我倒是還等得起，但你要十天做啥？

裴該低聲問祖逖：“豫州軍中，尚得幾日存糧？”

裴該搖點頭：“據某看來，遠遠不敷……”

看明天開城殺出來的胡兵，起碼得有四五萬，他們所食用的不會僅僅是偃師的存糧，必定另有劉粲、呼延晏隨隊糧車的輸入，如何著也能夠吃一兩個月的。若能取下偃師，豫州方麵的糧食題目必定就臨時處理啦。

裴該答道：“一則，我欲將成皋等地的守卒連續調來，以增攻城之力；其二，我所造雲梯，本日儘毀，乃須重製，且將更造攻具，先利其器，方能善其事——予我旬日，霸占偃師，便有成算。”

祖逖說了：“我等當集兵一處，搏命猛攻，始可破城。”

祖逖歎了口氣：“不敷半月矣——且自轘轅、延壽、緱氏等彙集了一些，不然怕是十今後便將糧儘！是以我才欲急攻偃師，料其城中，糧秣必豐。”

裴該與祖逖商討下一步的目標戰略，祖逖先隨口說道：“今賊勢已挫，當不敢再出城來戰，我可四周圍定，尋機攻城。”

“莫非說……”祖逖俄然間雙眉一挑，猜想道，“我聞劉聰近年來沉湎於酒色當中，身材日虛，彼若亡故，劉粲為奪儲位，必定急歸！”

誰想裴該見了徐渝，第一句話就問他：“卿知何謂標準？”

祖逖答道：“吾前使荀道玄（即荀藩之子荀邃）在潁川、襄城招募本家，可七八千，亦不日即至……”

祖逖出兵北上的時候，總兵力是三萬，途中雖有折損，以及占有城塞後分兵駐防，但同時也招納了很多周邊盤據武裝——比方說李矩、魏該——其數不減反增，補給壓力天然就加大了。這年代的門路程度很次，運輸東西又掉隊，要長時候支撐三萬雄師，僅所須軍糧就是個天文數字，並且撻伐越遠，耗損越大。

裴該想了想，建議說：“既如此，石梁、一泉半月以內，便可重修塢堡，封閉西路，便劉粲返回，亦無可聲援偃師。我等可要嘗試圍城打援？”

“卿造車乘、攻具，可有標準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