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、姓雖有異,其實一國[第1頁/共5頁]
裴姓實在來源很雜,詳細到聞喜之裴,向來尊蘋陵為其祖源。且說秦桓私有子,初封於北徵,後去秦入晉,受封於蘋,傳六世即為蘋陵,轉封於解(當時用字是上非下邑),遂指地為氏,成為裴氏鼻祖。
隨即解釋,帝堯都於唐地,即今平陽縣,故此有“唐堯”之名;厥後周武王滅唐而封其子叔虞為唐侯,又改稱晉侯,都於絳,即今絳縣。平陽和絳現在雖屬平陽郡,然於秦、漢之際,實屬於大河東的一部分;何況絳邑又與聞喜相鄰,故此可建國號為“唐”也。
那麼算來算去,就隻要“秦”了——裴該總統關西,所據恰是戰國期間的秦地,且歲前之讖亦有“秦當雄”之語。
裴該分開祖家虎帳,返歸洛陽西門,裴嶷等人聞訊,從速迎將出來。裴該此際表情大好,便笑問群僚:“我不在時,卿等商討何事啊?”
裴丕之死,天然算是嚴峻案件了,並且要審判的還是一名尚書,則省內自當命人協理。這一重擔,終究就交到了裴嶷的頭上——既捕和濟,裴該遂奏請補裴文冀為尚書。
卞壼雙眉一豎,詰責道:“大司馬自比商湯、周武麼?為何不自比新莽和劉淵哪?!”
裴該笑一笑:“我與卞君姓氏有異,但是定交於徐方,戮力於國事,老婆可托,等若親眷,莫非不能算是一家麼?既為一家,又焉有他國啊?”
裴該心說“唐”這個名號聽著倒也威風啊,可惜本身不成能做唐太宗……隻是對此,貳心中彆有計算,當即笑道:“卿等所言,各有其理,吾記下了,容再考慮。”當然不成能這就把新國號給定下來,一旦泄漏出去,你一邊兒上辭表,一邊兒就定國號,吃相未免太丟臉了吧——即便冇幾小我會把那辭表當真。
既然天子已下禪讓之詔,那麼清理尚書省就不再是急務了——歸正一朝天子一朝臣,遲早是要改組的——但裴嶷仍建議先下和濟入獄。
裴該答覆道:“卞君熟讀史乘,當知王莽初篡之時,天人不厭,然其為政荒亂,刻剝百姓,遂有呂母起於海曲。至於劉淵,彼雖假托劉姓,所行倒是匈奴之法,軍過殘躪,則自非與我等一國了。”
裴嶷不便作答,轉望向裴詵表示,裴詵急前兩步,答覆道:“辭表已然擬就,候明公返來核閱。”誰想甄隨口快,直截了本地就說:“我等在籌議國號咧!”
隻是華恒既已美滿完成了裴詵拜托之事,乃不肯再審和濟,隻得命之以廷尉。廷尉之職在秦漢本為九卿之一,掌天下刑獄,但東漢後其權益漸為尚書省所竊奪,不但形如尚書省外派機構,並且相乾嚴峻案件,廷尉還須與尚書共同審理。
裴該聞言愣了一下,隨即拱手說道:“三皇肇基,五帝承業,夏殷周以來,姓雖有異,實在一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