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、遇賊[第1頁/共5頁]

楊排長還提示鐘聲：“官家發下糧穀，不要輕與彼等，要彼等膽敢逃離，便隻要餓死一途，如此纔可將人留住。”鐘聲連聲答允，然後悄悄地問楊排長：“中間故鄉是在徐州麼？前日遣歸兩千徐州老卒，如何不去？”

一名屯所中足力較健的小兵，受命前去求援，也不帶東西，隻揣了一塊腰牌，與鐘聲臨時寫下的幾行字，就發足向北方疾走而去。近中午分，遊過渭水，然後又跑了十多裡地，才終究到達郿縣縣城。

鐘聲連連點頭，即命人北往郿縣求援。楊排長隨即又說：“由此向西五裡外，有渭水一條支流，水流雖緩，我等還當前出，拒水而陣，使賊不敢涉渡……”

楊排長點頭道：“都是農夫，懂甚麼兵戈？”

因而采選了四十多名農夫，都是二十往上、三十不敷的結實小夥兒，各執耒耜，跟著他過來。鐘聲使個眼色，先讓兵卒們把這些農夫模糊包抄起來，然後才提大聲音說道：“剛纔得報，有賊人前來劫奪，已將西麵村落屠儘矣！”

楊排長一瞪眼：“都是多數……朝廷地盤，如何不肯管？且若彼等不肯來救，則過不在我，過後也便利向上官解釋了。”

跑來擄掠的，公然是秦州兵，就是張春帶過來，占有了蒯城的那一批。

鐘聲道：“聊助聲望也可。且我昔日在長社故裡，保護莊院，與胡兵對戰竟日，靠的也是鄉間農夫啊——莫非秦州兵比胡賊還短長不成麼？”轉過身，就要去召聚青壯。

好不輕易走到處所，幸虧楊排長等人把守得嚴，竟無一戶流亡——孤身一人想逃脫還是比較輕易的，但這夥屯民都有家庭，誰肯棄親私走？鐘聲命屯民暫歇，他領著兩個兵去勘察地盤，圈定了立莊的地點。好屋子天然蓋不起來，隻命屯民砍伐小樹，塗上泥，搭些窩棚以蔽風雨罷了。

但是這麼一番擔擱，比及楊排長領著兵卒和農夫西行後，走出不過一兩裡路，還冇能靠近他預設的渭水支流東岸陣地，劈麵就撞見了秦州兵——人早就已經涉度過來啦！

鐘聲聞言吃了一驚，忙問：“是那裡的賊人？可會到這裡來麼？”

鐘聲揮動手臂，以減輕本身的語氣，大聲道：“汝等休慌，若想活命，隻要與賊搏殺一途。昔日汝等為胡寇所逼，丟棄田土，遂至本日，莫非還想逃不成麼？前次流亡，返來另有屯所可入，另有地耕，今次再逃，還妄圖活命麼？

鐘聲不由皺眉：“秦州兵如何來我雍州劫掠？”

隨即一指揚排長：“且有勝兵在此，昔日殺胡寇如宰雞犬，豈懼盜賊？命汝劃一去，不過互助聲望罷了，豈輕易死？若肯從命，可握緊手中耒耜向前，我將在屯所整治熱食，另有肉脯，候汝等返來享用。若不肯從命，必不是男兒，且自家脫了褲子，給世人瞧瞧鳥有多小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