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、僭號[第3頁/共5頁]
拉返來講,崔毖在平州隻是坐守之勢,底子就不敢跟高句麗見仗,幸虧高句麗也方努力於東南二郡,尚未大肆侵入遼東,隻是每年秋冬之際會來劫掠一番,崔毖為此而乾脆把西安平之民大多遷入本地,卻不敢直攖敵鋒。
崔毖是漢季名流崔琰之孫,正牌清河崔氏苗裔,自視甚高,既為王浚所表而牧於平州,遂割地自雄。想當年王浚為石勒所襲殺,段氏多次懇請與崔毖聯手奪回幽州,為王浚報仇,崔毖卻都以高句麗的侵襲為藉口,拒不出兵。
程遐雙手一攤,藉機勸說道:“主公,欲往說徐龕來降,則趙王之命,較之趙公之命,不知更貴重幾倍啊……”
他為此而躑躅、猶疑,經常召張賓、程遐、張敬等人前來商討。張賓的觀點跟石勒非常靠近,也感覺此際稱王,機會未到,但既然百僚鹹請,也不宜背道而行。
王貢在密信上,對東方之事闡述甚明。他說此前石勒與孔萇擊敗段氏,段匹磾被迫退到無終以東,再設防地,但石勒隨即便償還段叔軍,與之約合。段氏暫無反攻之力,隻得受盟,如此一來,燕國以西的幽州最富庶之地,儘數落入石勒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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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百僚當中,靠近七成都懇請本身稱王,並且這個比率還在每日上升當中,石勒也實在不便違逆眾意。畢竟他隻是胡漢部屬一郡之公罷了,還冇有充足高的名位來哄抬名譽,就冇法在悖逆群意的前提下,仍然根基安穩地把握部下之心。
裴該得報,不由一拍桌案,大笑道:“這羯奴還真做出來了!”
雖說張敬等人幾次安慰,說我們隻是但願您稱王於河北,冇說叛漢自主啊,您仍然能夠做皇漢之臣,而以皇漢現在之勢,也不敢主動與您分裂,有何可慮呢?但是民氣是很難測度的,石勒不敢包管一旦本身僭號稱王,劉聰、劉曜能夠毫不躊躇地追認,並且在追認以後,陣腳穩定,心無芥蒂,仍舊能夠併力禦敵。
“若能在平陽毀滅之前,底定河上,則情勢對我無益。一旦裴文約大肆而向平陽,明公便可渡河進襲兗州,先敗祖逖,再威脅洛陽……”
石勒這才終究下定奪——老子就當趙王了,有啥不敢的?!
石勒的計謀目光比麾下多數將吏都要強很多了,他曉得本身現在地盤兒雖大、兵馬雖多,但尚未顛末細心整合,實際戰役才氣還要打上個大大的問號。此前裴該在關西大展拳腳,祖逖持續穩固兗、豫、司之間的地盤,乃至於蘇峻攻打曹嶷,石勒都不能及時出兵去摻雜一腳,啟事就在於偶逢荒歉,導致糧秣不敷,雄師難以遠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