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體小說網 - 遊戲競技 - 勒胡馬 - 第四十一章、涼州刺史

第四十一章、涼州刺史[第1頁/共5頁]

眼看靠近榆中,忽見火線有兵馬阻路,張寔命令放緩速率,遣人哨探,時候不大,部將返來稟報說:“是大司馬率諸將吏,出城迎候明公。”張寔忙問:“帶了多少兵馬保護?”部將答覆說:“平野之上,看得甚是清楚,唯千餘部曲罷了。”

查張寔畢生獨一可稱為汙點的,或許就是假迎司馬保,實在遣兵相拒,不放他逃到涼州去——史乘上說是“以其(司馬保)宗室之望,若至河右,必植物情,遣其將陰監逆保,聲言翼衛,實禦之也”。但是在裴該看來,當時張寔推戴的正統是司馬睿,並非司馬保,而司馬保這廢料向來成事不敷,敗露不足,堵他乃理所當然——換了我是張寔,我都不會“陰監逆保”,而直接緊閉大門打發那傢夥滾蛋。

裴該召會諸戎,是在和張寔商定見麵的前幾天,首要目標是不想讓諸戎曲解裴大司馬和張涼州本為一體,將來受張涼州之命,和受大司馬之命是不異的——張寔你就誠懇在涼州呆著好了,千萬可彆朝秦州探出爪子來,不然我必斬斷之!

比及先容完了,裴該便即一擺手:“城中已安排酒宴,接待張公。”那意義,這就請跟我進城去吧。張寔略一躊躇,就問:“我這些健兒,跟從來至榆中,不知當於那邊屯紮啊?”

“今裴文約留台長安,統管西事,既有所召,我豈可不往?公等放心,安居姑臧,若裴某索要公等,我必不予。”

張寔固然被迫來見裴該,內心不免暗生警戒,他留下其弟張茂幫手年幼的兒子張駿守備涼州,臨行前還關照張茂說:“此基業先父所留,即我有所萬一,亦不成失,便以之拜托賢弟了。”那意義,就算裴該扣押我當人質,乃至於砍了我的腦袋,你也不能把涼州拱手獻上!

是以吐延請人寫下一封言辭寒微、誠心的賠罪書,請叔父慕利延與兩名兄弟帶著信,來榆中拜見裴該。

故而對於張寔的摸索,裴該即乃至誠相對。張寔這才完整放下心來,從速笑著說:“榆中甚小,三千兵入城,不免滋擾官方,可使彼即是城外安營,選一部隨我入城罷了。”他既然根基上釋了對裴該之疑,就必須也做出心無芥蒂的姿勢來,不成能再謹防死守,不然既易導致對方不快,也顯得他張安遜過於多疑,乃至於有自外於朝廷之意。

張寔垂垂步近,見裴該身著袍服,看上去也內無衷甲——瘦子就如許,穿多穿少,一目瞭然,倘若換了司馬保那種瘦子,即便內穿三重鎧甲,外人都一定瞧得出來——心下更定。因而急趨而前,間隔一丈,朝裴該深深一揖:“末吏涼州刺史張寔,拜見裴大司馬。”

張安遜目前的正式職位,是持節、都督涼州諸軍事、西中郎將、涼州刺史、領護羌校尉,爵為西平公。在本來的汗青上,當長安城即將淪陷之時,司馬鄴還密遣黃門郎史淑、侍禦史王牴觸圍前去涼州,詔拜張寔為多數督、涼州牧、侍中、司空——倘真如此,那就跟裴該差相彷彿,為人臣之極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