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體小說網 - 遊戲競技 - 勒胡馬 - 第四十章、薦主

第四十章、薦主[第1頁/共5頁]

裴嶷心說這不是扯淡呢嘛,即便糧秣充沛,為定不敷兩萬的亂戎,你就要派發五萬雄師?我們得有多敷裕,錢花不完了,糧食吃不完了,纔敢這麼殺雞用牛刀啊?但曉得裴該必有後話,是以也不質疑,隻是垂首靜聽。

碰到這類事兒,裴該冇有當場拍桌子,命令將裴粹檻送長安問罪,就已經算很給長輩麵子啦,本身又如何能夠攔得住他被奪職呢?隻是,當初是本身保舉的裴粹,現在到差不過數月,便即奪職,當然是裴公演胡作妄為而至,我這臉上也不免燥得慌吧……並且將來兄弟之間,還要如何相見呢?

裴該微微一笑,提點遊遐道:“彼等前依司馬保,司馬保既為我所擒,卻不急來附,見我與胡寇對戰,乃望作壁上觀,這般首鼠兩端之輩,不能說無罪。且卿此前有言,彼等常常趁亂多占地步,逼農為佃,乃至為奴,則若不加以製約,必壞處所之政。

監軍是臨時調派,實際上不重身份,更無乾體係,前代多以君主的寵臣監軍,或以牧守的佐貳監軍,後代則多以文吏監軍,乃至另有派寺人出而監軍的。

實在即便是到了科舉肇興的唐朝,因為科舉隻是提拔人才,詳細官員任用常常還得靠薦舉,故此也仍然儲存著薦主連坐,唐玄宗就曾經在詔射中說,一旦薦舉得官,“如後有虧犯典憲,名實不相副者,所舉之人,與之同罰”。

說完這些話,他一擺手:“即為同宗,如景思(裴憲)普通附羯叛國之罪,亦不成輕赦。固然,叔父既然一力薦舉公演叔父,我也不宜堅拒,便如叔父所請好了。但願他到長安來,不要再使我絕望。”

但是裴該是想把西事一以付之遊遐,而不想讓遊子遠僅僅幫手裴粹,或者往監其軍。是以他先不承認遊遐所請,卻轉過甚去對裴嶷說:

裴該搖一點頭,說:“叔父,曹氏之敗,不在苛待宗室。丕、睿皆待同宗有若囚徒,國土亦固,待曹睿臨終時幡然改製,用曹宇、曹爽,司馬氏纔有機可趁。關頭是主幼之時,卻用曹爽那般妄人,如我晉武天子遺命使楊駿輔政,但用非其人,非論宗室、姻戚,豈有不敗之理啊?”

“文約,我裴氏本為大族,支係富強,現在文約為乾,更須旁係爲枝,裴柏纔可長青。公演兄雖非逸才,也不駑鈍,豈可置而不消啊?若用公演,彆支亦將連續歸附;不消公演,恐怕動搖族渾家心,不成不三思哪。”

不由斜了一眼裴詵,裴詵眼觀鼻,鼻觀心,麵沉似水,毫有為自家老爹討情之意;再瞧裴通,那小年青劈麵撞上本身的目光,竟然直接就把臉給彆疇昔了。

連坐軌製以秦為甚,按照《史記》所載:“秦之法,任人而所任不善者,各以其罪罪之。”以是秦相範雎薦鄭安平為將,鄭安平卻為趙軍所敗,率兩萬兵馬降趙,按律當誅三族,薦主範雎與之同罪。幸虧秦昭王寵任範雎,不但法外開恩,還“命令國中,有敢言鄭安平事者,以其罪罪之”,免得範相國麵子上欠都雅。但兩年今後,範雎所薦王稽又坐與諸侯串連之罪,按律斬了首,範雎就此再也乾不下去了,隻得稱病而讓蔡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