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、清君側[第3頁/共5頁]

但是劉乂不催還則罷了，這一催促，劉丹卻又不由躊躇，擺佈望望幾名同僚重臣：“隻恐諸公不肯……”

陳元達歎了口氣，緩緩地說道：“臣料此時，相國必定已得我軍敗報，或授意靳準彈劾殿下，且召殿下返都。殿下若歸，即不為其所害，儲位恐不能保；若不肯歸，彼獠必以抗旨之罪，出兵以攻殿下……便始安王肯為殿下言，又能濟得甚事？”

但劉曜內心究竟如何想的，他會如何做，誰都猜不到，也都不敢冒險！

前文出了一個大bug：偃師、鞏縣之南，直接黃河的應當是洛水而非伊水，伊水在洛水南，兩河於洛陽正南邊交彙。因為牽涉太多，前文就不點竄了，特此聲明一下，而後則改正為洛水。

那麼劉乂、劉丹他們都籌議些甚麼呢？傳聞禦史大夫陳元達、金紫光祿大夫王延和前太尉範隆都說：“相國前將老弱予殿下，本欲坑陷殿下，今殿下既敗，豈有不趁機使靳準等奸賊進讒以害殿下之意乎？此晉寇大肆逼侵之時，國度危急存亡之秋，而陛下沉湎於醇酒婦人，王沈、宣懷等竊柄於內，相國、靳準等擅權於外，不納忠告，殛斃大臣，尚欲擺盪儲位，長此而往，恐即光文天子之陵寢都可貴保安矣！”

劉粲這一驚非同小可，急問呼延晏：“若真如此，我命休矣！呼延公可有教我？”

劉乂、劉丹等人帶領殘兵敗將，從成皋關上退下來，快馬而西，竟然路過全部河南都不斷留，一口氣跑到弘農郡最西麵的華陰去了。本來晉將宋哲守備華陰，完整能夠將其封堵在華山以東，誰想宋哲是個草包，一見胡漢旌幟，便即落荒而逃，使得劉乂得入華陰，終究有了個歇腳的處所。

劉丹詳細解釋說：“是否能售，隻看二人。”豎起一枚手指來：“一是始安王。始安王素與相國不睦，欲其奉殿下而逐相國，易也；然欲使其回師平陽，一清君側，則一定輕易。前聞相國私許始安王盤據雍州，而為雍王，殿下若欲說其互助，須更加賞纔是。至於勝利與否，臣亦不能逆睹……”

呼延晏說：“為今之計，當遣使安撫皇太弟及始安王，明言絕無侵犯之意。大單於或當親筆手書，立下誓約，若皇太弟心安，自歸平陽，則無虞矣。”

陳元達的意義很明白，他不同意劉丹的運營，以為是“亂國”之舉，但除此以外，也確切想不出甚麼體例來為劉乂“全性命、固儲位”了，以是——你們想會商就會商吧，這事兒我毫不摻雜！

是以劉乂就問了：“若得始安王為我助言，乃可安然返歸平陽否？”

“若守偃師不失，而賊糧秣不繼，最多一月，必定颺去。若棄偃師，賊可於鄉野間肆意征收散民之穀，或可久待——還請阿兄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