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、副帥[第1頁/共5頁]

世人商討不決，終究還是尚書左丞王卓出主張說：“不如往見祖公，請其指定統帥人選，如何啊？”

而祖渙和本身的邊幅、脾氣都非常類似，獨一的辨彆，大抵也就背靠老爹，便利狐假虎威罷了。以是祖逖才感覺，以兒子這類質素，人緣際會，能為一軍之將已經頂天了，倘若遽登高位，總統中軍，威勢不敷，必定難以服眾。許柳、祖濟等人也曾多次勸說，以大人您現在的權勢、名譽，把公子哄抬起來，莫非很難嗎？有你在背後幫扶，還怕他不能稱職嗎？隻要多陪養培養，異日自能紹繼大人之業啊。

王卓點頭道：“實不相瞞，邵嗣祖方有信來，雲石勒親將兵以攻厭次。朝中或雲救濟，或雲可使嗣祖棄城南歸，避敵鋒芒。但是若欲救，中軍又無統帥，是故使我來探聽祖公的病情，並且請計。”

王卓本來是冇資格列席這場集會的，當然擺佈丞論層次與尚書不異，但實際上隻賣力省內碎務，說白了，就是做行政事情的，不參與大政目標的製定。但王卓畢竟家世和爵位高啊，本出太原王氏，襲爵京陵郡公，乃使荀邃等人不得不另眼相看，逢會必允其旁聽。

不等荀邃表態，殷嶠先點頭道：“即便王處仲真肯就任，任務來往，也須數月，恐怕厭次早落賊手了。”

祖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，隨即略有些含混，卻斬釘截鐵地說道：“不成，不成棄邵續……”其婿許柳幫手解釋說：“邵嗣祖久在河北禦羯，民氣歸附，若使南撤，誠恐國度失百姓之望。何況厭次在，石勒畢竟有所顧及，不敢全師東擾；而若無厭次，兗、豫乃至青、徐都會受其威脅——是故家丈人才雲，不成棄也。”

再加上許柳年過三旬，邊幅堂堂，不怒而自威，則比起祖濟、祖渙來，他貌似更輕易為世人所欽服。故而王卓大喜，說：“既然祖公屬意季祖，則我當馬上歸省，稟報荀仆射，請朝廷早下詔命！”

到目前為止，祖渙也就纔剛二十出頭，故此祖逖以為他不適任出任中軍統帥——哪怕隻是臨時性的。

王卓感喟道：“社稷未複，國度方有事，洛陽安危，端賴祖公，惜乎彼蒼不佑，而使公沉屙難愈……”

王卓領命，便即駕車來至祖府上求見。祖渙、祖濟等子侄輩出門恭迎，領至祖逖的病榻之前。

由此石勒親率雄師攻打厭次，先順利肅除了城外之壘，複將城池團團包抄起來。馮龍本覺得來將隻要李寒，因而冒然北渡前去聲援，成果遭受羯軍主力，導致慘敗，“複仇軍”幾近打光，馮龍僅以身免，被迫退守曆城，急向洛陽求救。

王卓點頭道：“祖公此意，與殷尚書等不異。但是，公今沉屙難起，不能把握中軍，而舍公外，恐怕無人堪當此重擔——大司馬卻又方得太原，揮師晉陽，也不克遽歸長安。當然，以國度之大，雄才傑士，天然很多，但是恐其初至中軍，名位難以服眾，導致士氣不振，此去要直麵石勒，荀仆射乃覺得不當。是故命我來問祖公，可有暫統中軍的合適人選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