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、從成都到滇池[第1頁/共5頁]
一向比及甄隨入於寧州,諸將纔不敢再阻王遜了,爨琛即受命前去驅逐。甄隨見了麵就問:“汝姓筆劃甚多,老爺認不得……但是西南夷種麼?”爨琛心中憤怒,卻不敢透暴露來,隻得諂笑著解釋道:“非也,吾亦顓頊之玄胄,回祿之渺胤,乃春秋時楚國令尹班朗以後,漢末始入南中——昔蜀大將爨習,乃是末將曾祖。”
——當初攛掇李雄稱帝的本是範長生,可惜範長生早就已經掛了,故而李氏才斬其子範賁,以表示自家的誠意。而陶侃之以是授意李驤殺範賁,一是為了恐嚇尚不甘心臣從的李氏族人、臣僚,二是明宣篡僭之惡,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。
即便李氏等略陽氐,也多以農耕為主,遊牧習性十不存一,既然如此,讓他們回故鄉去屯墾,對於國度和對於小我,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。至於巴蜀土著的排外情感,這題目得另做策劃,嘗試慢慢消解,若想要操縱主客衝突來控馭巴蜀,必將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——巴蜀主眾而客寡,李氏乃靠著攙扶客民平靜處所,莫非華朝還能這麼乾嗎?
當初流民乃是因為關西大饑,無法而入蜀就食——不然誰情願背井離鄉啊。後晉吏逐其回籍,但關西饑荒雖解,社會仍不安寧,則好輕易跑出來了,誰肯毫無但願地再歸去?李特兄弟是以才豎起了反旗。現在關西已平,但是地多人少,恰好把這些流民遷徙歸去,以實兩州。
姚、爨等人都說:“使君說夢話,王師唯能憑江自守,即牂柯亦不能下,安能來救我?”
巴氐殺得最遠的一次,前鋒已至同瀨,間隔滇池不過四百裡之遙,卻被寧州將姚崇、爨琛搏命給堵了歸去。但是姚、爨所部也喪失慘痛,回滇池後就對王遜說,如許的仗我們打不起幾場啊,倘若氐寇再來,必無幸理……
甄隨心說我腿腳要還利索的話,當然但願李氏不肯投降,我好把他們全都殺光啦,隻可惜……
“使君何不暫降於成?寧州偏僻,成主必不能彆遣官吏來接任,或大發軍來守備,我等乃可得著喘氣的機遇……”
因為貧乏構造性、規律性,使得成軍隻能打順風仗,一旦遇挫,士卒必定奔散,還肯跑回成都去為李家效命的,少之又少。到了這般地步,李雄再無迴天之力,不由氣沮,旋在李驤的幾次勸說下,籌算去帝號向華朝稱臣。
因而雒縣翻開城門,放華軍進入,陶侃在城中歇兵三日,以待李雄做好投降的籌辦。甄隨對此表示不滿,說:“既已得雒,當直取成都——倘若李雄冒充出降,實在南逃,又如何辦?”
李驤頗感無法,因而極言李氏本無外於中國之意,純屬為故晉官吏所逼,無法而盤據梁、益——“素聞天子仁厚,能夠寬恕我主,使免極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