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、將軍因何發笑？[第3頁/共5頁]

此戰大獲全勝，但掃尾事情也很煩瑣，特彆亂戰當中，很多胡兵趁著黑夜，從晉軍間隙中逸出，逃向關中平原，很能夠會對處所治安形成卑劣影響——裴該急命“騏驥營”四出，搜殺河東敗胡。

他促然遇襲，還在發楞，中間兒靳康反應倒快，從速伸手一撈劉粲的馬韁繩，叫道：“且護殿下急歸蒲阪！”扯著劉粲，朝來箭相反的方向便急奔而去。

再加上軍中糧秣已然不敷，而緝獲胡軍之糧，不敷萬斛，隻能應急，難以久持。倘若持續進擊，正如裴該前幾日本身所說的，那就必須從悠遠郡縣輸運，路途耗損實在太大了，本錢太高，會影響到關中而後數年的積聚。是以他才吃緊傳令，命已然度過河東的兵馬慎勿遠追，先控扼渡口再說。

河橋本不安穩，照事理來講，昨夜晉胡兩邊無數隻腳縱橫踩踏，早就應當毀爛了……還幸虧劉粲既奪渡口，在河東立營，為了保障後路，遣兵將臨時砍木修補、加固過，才氣夠支撐那麼長時候。但是昨日晚間，就已經有多處橋板被踩碎啦，一道四裡多長的浮橋，若從空中俯瞰，就如同被野狗啃過似的，到處都是缺口——幸虧大多不寬，縱躍可過。現在這名騎士急來傳令，跑得實在急了一些，成果馬蹄落下，又將一塊橋板給踩裂了，坐騎長嘶一聲，腦袋朝下，一跟頭便即栽入了澎湃激流當中……

偷襲劉粲的，乃是晉將郭誦。

陶侃略略一皺眉頭，就問：“郭誦帶來多少兵馬？甄將軍又將去多少？蒲阪城高，恐怕不易攻啊……”

甄隨說好——“如此，便委卿護守渡口，不得有失！”一扯郭誦，我們還是從速殺奔蒲阪城去吧，以防胡將遁逃。

甄隨笑道：“胡寇皆已四散遁去，怎能另有反擊之力啊？多數督過分量慮了。”陳安道：“即便如此，追敵不成過遠，此亦兵法之要。且多數督既有命，我等豈敢不遵？”

隨即笑對陳安：“我早說多數督有天命，汝還不信，今見此橋，難道天意麼？”

傳令兵技藝還算敏捷，及時抓住橋索，堪堪逃得了性命。四周晉兵從速過來救護，但是才把這不利的傳令兵扯將上來，忽聽一聲裂帛般響動，南側的浮橋大索驀地間繃斷，連著四周十多塊橋板，一併拋入了黃河怒濤！

呂家那也是一縣之霸，又當亂世，建了塢堡，天然地牢、水牢俱全，各種私刑的東西齊備，拷掠手腕層出不窮。平常是如何清算那些泥腿子的？明天碰上一個士人、官僚，莫非你們利市軟了不成麼？他不用飯、喝水，你們不會捏著鼻子硬塞硬灌嗎？弄死人輕易，吊著口氣讓他求死不成，又有甚麼難的？

昨夜之戰，主疆場還是在河西胡壘。對於擁堵在渡口的胡兵，由數名晉將批示部眾，佈陣圍困，長矛在前，步步緊逼。胡兵有那擠不上河橋的——絕大多數都是如此——被迫返身來鬥，卻被嚴陣以待的晉卒矛刺、箭射，紛繁斃命，其他的多被逼入河中，翻覆起幾點浪花來，便即溺斃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