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、秦當雄[第4頁/共5頁]

本年遵循去歲的打算，正式改元為晏平。然後這晏平元年的春季，洛陽朝局產生了外人意想不到，並且難以瞭解的嚴峻野生作遷。

石勒點頭道：“厥後之事，朕亦曾聞，趙易趙括，而秦易白起，即於長平大破趙軍，坑殺四十萬眾，趙國事以而衰……”說到這裡，不由感喟道：“我如有白起那般名將，又何懼裴該、祖逖啊？”

裴該聞言，微微一愕，隨即拱手道：“我方歸洛陽，於販子之言並無所聞，則究竟有何流言於我倒黴，還望司徒教誨。”

去冬連番大戰，相對而言，趙方的喪失是比較大的，固然一度攻陷盧子城，逼死桓宣，又於沁北擊敗甄隨，但石虎所部在兗州大敗，損兵近萬，大將呼延莫降敵，所得並不能彌補所失。晉方的環境則要好很多，當然最不利的還是曹嶷。

石勒聞言，不由大喜道：“太傅實有良謀，必可減弱晉人之力！”但是隨即就又說：“可歸襄國後，與程子遠細細商討，該當如何籌劃……”

梁芬勸裴該對於這些流言，毫不成等閒視之，最好能夠調派怪傑異士，暗中訪察，嘗試揪出幕後主使來。裴該卻擺擺手，彷彿不覺得意，說：“權當為羯賊所造流言可也，倘若疑忌同僚，反使朝廷動亂——我不為此。大丈夫光亮磊落，何懼謊言？若加訪察，反易坐實，唯見怪不怪，則其怪自敗。”

“何讖？”

不過廣固以北的地盤固然得以保全，西方以曆城為中間的大半個濟南郡卻落入了晉人之手，東麵蘇峻、郗鑒也將戰線正式從濰水推動到了巨澤水——曹嶷所轄領地縮水了一半兒還多。

二荀點頭，荀邃就說：“此言大司馬有背晉自主之意也，必為羯賊所布，企圖誹謗我晉君臣。”

退朝以後，殷嶠特地靠邇來向裴該請安，隨即低聲說道：“司徒有要事與裴公商討，還望裴公撥冗往訪。”

裴該聞談笑道：“戰有必進之勢，亦有必守之時，鄉愚無知，妄加測度，亦平常事，何必在乎。”近似鍵盤政治家他後代但是見很多了，總感覺國度任何時候都應當保持倔強的進擊態勢，不然就是帶領膽怯，是當局無能……如果聽了那些人的話，說不定又將呈現慈禧向全部列強宣戰的荒唐事兒了。

梁芬諦視裴該，一字一頓地提示道：“我疑此讖，必為人造！”

張賓答覆說：“裴文約之不背晉，為有陛下在也；正如昔日臣勸陛下，漢在之時，不成等閒踐祚。然非論其有無此心，如陛下所言，其勢已成，則晉主豈有不忌之理啊？如昔劉士光（劉粲）、劉永明之忌陛下也。乃可漫衍謊言，雲其將於關中僭號，以誹謗晉之君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