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、鳥儘弓藏,兔死狗烹[第3頁/共5頁]
因而李壽當即堆積兵馬,放棄安漢城,衝破重圍,去回救成都。陶侃尚未收到動靜,固然迷惑,恐怕是計,不敢猛追,卻也趁機奪占安漢城,旋命陸和北上去攻南充、西充。比及劍閣方麵的捷報幾次展轉,終究送到安漢的時候,二充已克,陸和且圍李班於閬中了。
實際上由東北而向西南,過了梓潼,便可邁入成都平原,可守之處唯兩處,一是涪水東岸的涪縣,二是龍泉山北麓的綿竹。綿竹東有龍門山,西有龍泉山,兩山間相隔百裡,城池正在此中,李壽乃臨時築壘,與綿竹城犄角呼應,以待華軍之來。
向來這類搞奧妙事情的,不但遭百官之恨,抑且會受天子之忌――裴詵不存在這個題目,他既是宗室,又風俗站在明地裡――天下不決,天子天然寄予重擔,天下若定,起碼有半數的能夠性是要鳥儘弓藏,乃至於兔死狗烹的!
隻是這麼一揣摩,韓、越還則罷了,高出蔥嶺的夏國一樣不靠譜……算了,歸正也冇人肯去。
當然啦,倘若陶侃真有本領冒險走南路,李壽也無可何如――誰叫他把仇敵放進平原裡來了呢?
何所謂“在一人”?不是說戰將無能――箕山一起,主將但是趙雲呢――而是說統帥對於士卒的練習和布勒,做得還很不敷。諸葛亮接管經驗後,親身練習兵馬,始能在最後兩次北伐之時,打得司馬懿隻能堅寨恪守罷了。
王貢感覺天下若定,他就冇啥用了,年僅四旬,而後幾年也好,十幾乃至幾十年也罷,都隻能跟朝中吃閒飯,或者乾脆歸鄉隱居,實在冇甚麼意義,有負平生所學,故此才但願能夠跟著裴通去安定三韓――這當然也在道理當中,但卻毫不是真正的重點。
裴該不由想到,我要不要在南中也封一個甚麼“寧王”哪?但是他雅不肯在後代中國的邊境內封藩,而若隔過諸夷並立、國度難以實際掌控的雲貴地區,往緬甸、泰國去封王,又實在不老靠譜的。
現在幾近是故事重演,隻不過華軍和氐軍主力都在巴西,被甄隨設謀攻取了劍閣要隘罷了。在李壽想來,甄隨必將取梓潼而向成都,則成主危殆,且說不定還會仿效劉禪,開城出降……
擺佈多等幾個月罷了,裴該也便首肯了。
拉拉雜雜,拐著彎子解釋了老半天,裴通畢竟不傻,很快就聽明白了王子賜的潛台詞。
裴通想明白了這一點,不由大喜過望,當即拉著王貢的手說:“我若歸韓,當與子賜共有其國,還望子賜不吝教我啊!”當即寫成書奏,請命王貢為韓國相,裴該允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