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、遼西之戰[第1頁/共5頁]
金穀澗四周風景絕美,乃是洛陽郊野的旅遊勝地,晉初之時,豪貴便多於此處修建彆墅,尤以石崇的金穀園最為聞名。自從石崇身後,金穀園數易其主,終究在胡軍逼近時被一把火燒成了白地。直到司馬鄴還都洛陽,梁芬從行,因而操縱權勢之便,奪其舊址,重新加蓋,作為自家的首要彆業——當然啦,其豪奢程度天然不能與石崇昔日相提並論。
因而慕容廆便命參謀陽耽南下,去遊說劉琨。劉琨方欲藉助慕容之力,東伐崔毖,天然滿口承諾。他還怕手劄來往,緩不濟急,因而就派能言善辯的溫嶠率兩千軍往援慕容廆。
羊彝無法,隻得辭去,臨時非論。且說他前腳才走,拓跋氏的使者後腳也到了,恰是那位拓跋頭。
拓跋頭想了一想,便道:“動靜不確切,我也不能結論。小人情願南下晉陽,覘看情勢,倘若續鹹能夠光複幷州……或者起碼守住晉陽,則實不宜再與其相攻;倘如果石虎占優,乃至於已逐續鹹而複晉陽,倒不如冒充與他通好,誘使他再南下伐晉,則我等便可趁機劫掠厥後了。”
各部大人麵麵相覷,都難以答覆。有人說幷州歸晉恰好,我們此前喪敗,實不宜再大發軍南下,恰好趁這個機遇,穩固南邊的情勢;有人說續鹹一介墨客,如何能夠打敗石虎呢?不如趁著幷州混亂的機遇,多出兵南下,去好好搶他一票……
倘若裴該在此,對於拓跋頭這一發起,必定也是會一口回絕的。起首拓跋雖為盟友,畢竟屬於外族,不成能撫愛中原之民,若任由其進入晉地,所過必定大肆殺掠,手腕一定會比胡、羯來得暖和。汗青早有例證,厥後“安史之亂”,唐朝向回鶻借兵,回鶻兵進入本地後,劫奪、殛斃便相稱之慘,也就比叛軍好那麼一點兒有限。
拓跋頭此來,自有啟事——就在晉、趙與平陽、晉陽鏖戰之時,遼西地區也發作了一場大仗,拓跋鮮卑應宇文氏之請,發精騎八千東向,去合攻慕容氏。
拓跋將領聞言大慚,乃引軍暫退,旋即便人來至慕容營中,申以部族困頓,而“女國使”之命不能違背的難處。因而慕容廆承諾供輸牛羊、糧穀為籌,拓跋軍乃欣但是去。拓跋兵一退,宇文大窘,遜昵延亦隻得拔營歸師。慕容皝率兵從後猛追,宇文大敗,伏屍數十裡,所附諸部離散,幸虧孔萇聞訊,及時出兵來救,纔不至於就此滅亡。
裴嶷聞言頗感欣喜,因而答道:“人但得其勢,必定生其心,勢之成否,關乎天意,則若逆天而行,亡無日矣——大司馬終非逆天之人啊。”
因此當即便加以回絕。拓跋頭本來也隻是摸索罷了,見劉央不從,乃改提它議:“此前先代王南下伐羯,不幸受挫於九原,所攜十數萬牛羊,俱入賊手。今聞將軍破石虎,複擄得這些牛羊,懇請償還我部。”